我大齐境内,得穿过高山和平原吧?”
谷半芹开始打算盘,骆邙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听到谷半芹忽然对他问起了地理,骆邙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舔了舔唇,目光下意识的往一身侍卫打扮的楚孝承身上看了看,然后才拿出了底气,对谷半芹说道:
“是。是得穿过高山和平原。”
谷半芹点头,又在算盘上拨了两下,口中说道:“那还得加上上运输时的人工和马匹的耗损,这样平均摊下来,每匹马至少成本价要再追加三十两,也就是二百五十两左右。定远候也替本宫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本宫可否算错了?”
骆邙看着谷半芹一本正经和他算账的样子,实在有点搞不懂大齐的画风,往赫连弘义的方向看了看,拱手问道:
“皇上,臣是诚心诚意与皇上商谈战马之事,娘娘在这儿却与臣算这些梁名其妙的帐,不知……”
骆邙的话没说完,赫连弘义就一边喝茶一边挥手道:“嗯,跟贤妃谈也是一样的,定远候无需担忧。”
定远候哪里是担忧,根本就是没底气好不好。
“是啊,定远候无需担忧,其实你与本宫相谈的结果肯定要比与皇上商谈好些呀,本宫又不会克扣你的马,你怕什么呢?”谷半芹笑靥如花,果真是一副愿意和骆邙谈生意的架势。
赫连弘义在谷半芹背后,将骆邙的表情尽收眼底,一个在沙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在面对谷半芹这么一段绕指柔的时候,也是英雄气短的,不过按照今天这情况来看,若非有谷半芹从中和稀泥,现在头疼的就是赫连弘义了。
“臣,遵旨。”
骆邙不得不将注意力再次放到了谷半芹在那里噼里啪啦打的震天响的算盘上,实在搞不懂,她好好的宠妃当着,怎么画风说变就变,现在居然开始打起了算盘来,在他提出的价格上面,乱七八糟加了一些看起来没什么道理,可仔细想想,却又没什么不对的价格。
谷半芹把算盘往骆邙面前推了推,指着上面的数字,对骆邙说道:“这么算下来,乱七八糟的费用加起来,一匹马平安运送到大齐,至少得三百二十三两,这么高的价格都快抵得上汗血宝马了。”
定远候骆邙看着那算盘上根本不认识的数字,抓了抓头,很显然对数学不在行,根本就弄不清楚谷半芹到底是怎么把一匹马的价格加到这么高的,犹豫了片刻后,才对谷半芹说道:“这,这价格不对,我说的就是二百两,娘娘你凭空加这么多,故意抬高马价,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