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入关的时候再耽搁些时日,耗损更加要翻倍,但如果大齐向楚国买马,制定契约的时候,总得写明了价格,还有楚国运送马匹的责任,最终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赔偿条款了。”
“若是楚国不能将马匹按时按量送到我大齐来,那么将以每匹马多少的价格赔偿给我们大齐呢?这一系列的问题,不管最后生意能不能成,但总要事先说个清楚明白的,是不是?”
骆邙简直像用听天书的表情看着谷半芹了,谷半芹将算盘再次拿到了骆邙面前,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着。
骆邙实在看不懂,就对楚孝承招了招手,让他也上前来听,谷半芹话说的溜,算盘也打的溜,一边打,一边还抬头观察骆邙和楚孝承的表情,在心里得出一个结论:楚国人的算数是不是都不咋地呀?
“……所以,如果真有这做生意的意向的话,契约中得定好了,若是有一匹马没有按时送到,将以每匹马售价的五倍来赔偿。我这么说,你们能听懂吧?”
谷半芹尽量将话说的弯弯绕绕,别说骆邙他们听不懂了,就是谷半芹自己都有些糊涂了,只不过,她本来就是来和稀泥的。
赫连弘义也没打算要她真的谈成什么买卖,本来就是胡说八道,把这事儿给搅黄就算了,却没想到楚国人算数不行,却长了一颗好学的心,当即两人凑在一起,把谷半芹算了半天的账目一样样的对出来,可最后还是没算清楚到底是多少。
不过,谷半芹的话,他们最后倒是听懂了些,也就是,如果他们完全按照谷半芹的思路走的话,他们楚国卖马给大齐,一路千山万水走过来,很可能一分钱都赚不到的同时,还要赔偿大齐不少银子。
赫连弘义和王顺公公在旁边把戏从头看到了尾,王顺公公对谷半芹的认识似乎又上了一层楼,这位贤妃娘娘了不得啊,把‘指鹿为马’‘舌灿莲花’这两个词语表现的淋漓尽致。
谷半芹说的口干舌燥,走到赫连弘义身边,见他端着茶杯却是不喝,抬头盯着自己,一副见鬼的模样,谷半芹对他眨巴两下眼睛,从赫连弘义手上接过了茶杯,喝了两口润了润喉,放下杯子,又走到了仍旧在看着算盘蹙眉思考的骆邙和楚孝承身旁,接着道:
“所以说,这笔买卖经不起推敲,这才刚一提就发现了这么多问题,若是实际操作的时候,问题只会更多,是不是?”
骆邙反正是放弃了,看着那算盘,脑子里盘旋着谷半芹先前叽里咕噜的一通帐,无奈的抬头看了看楚孝承,似乎是想让楚孝承给点提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