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半芹耸了耸肩膀,提起了精神,说道:“今天向暖宫发生的事情呗,从来没有看到谢昭仪生那么大的气。不过也是那个宫婢太不知分寸了。”
向暖宫谢昭仪要杖毙宫婢的事情,宫里好多人都知道,赫连弘义那儿肯定也有所耳闻了,谷半芹就不对他复述情况,直接和他讨论起来。
赫连弘义听王顺提了那么一句,没怎么在意,比起谢昭仪为什么生气,他更关心谷半芹今天吃了什么,睡得好不好。
“那个宫婢是刚入宫的,申婕妤的义姐,也是御史府里出的人,本来倒也不必入宫做婢子,但那姑娘似乎想跟着申婕妤在她身边照应,谁知道入宫后因为性情问题,给分去了人下所做杂活儿,今天去向暖宫送柴禾的时候,正巧申婕妤在被谢昭仪罚跪,她就上去冲撞了谢昭仪。”
赫连弘义拉着谷半芹坐到软榻上,静静的听着谷半芹的声音,只觉得一天的烦躁都随着谷半芹的声音渐渐远离,留下的就是温馨。
“虽说我救下了申婕妤和她那个义姐,她们傍晚也来我这儿道谢了,可我总觉得,这事儿不该管的,宫里的规矩她们要是学不好,这回是冲撞了谢昭仪,下回要冲撞了太后,我可救不了她们了。”
谷半芹说了半天,也不见赫连弘义理会她,不禁抬头,看他正弯着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瞧,见她看过去,赫连弘义将手里的茶杯送到谷半芹嘴边,谷半芹蹙眉:
“我不渴,这才说了几句,你就嫌我吵了?”
嫌弃的都要喂水了。
赫连弘义立刻跳起来,指天发誓:“天地可鉴,我什么时候说嫌你吵了,不是怕你口渴嘛。”
谷半芹知道赫连弘义不喜欢听这些琐事,干脆就不说了,赫连弘义见她嘟着嘴,闹小脾气的模样是可爱的,但若是现在哄不好,他今儿晚上可能就要给剥夺同睡一条被子的权利了。
赶忙上前搂住,说道:“好好好,不渴不渴,我渴行了吧。”
谷半芹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舒服的靠在赫连弘义的怀里了,赫连弘义抱着她,那感觉简直比抱着玉玺还要满足,将脑袋搭在她的肩窝里,谷半芹的耳朵特别敏感,赫连弘义最喜欢贴着她耳朵说话。
“今天吃了什么,睡的好不好啊?”
对于赫连弘义这种无聊的问题,谷半芹觉得有些无奈,这两天,他似乎特别喜欢问这些,就好像她除了吃和睡之外,就没什么值得说的事情了。
不过,虽然心里不怎么耐烦,谷半芹还是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