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不语,对一旁伺候的女官招了招手,说道:“去将我宫里的酥糖拿过来些。”低头对如秀说道:“你们在这里吃酥糖还是跟着哥哥们的马屁股后头跑?”
如秀低头想了想,又看看没什么表情的如镇,最终经历过一番心里挣扎,最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那……好吧。反正我们也不会骑马。”
谷半芹又看向如镇,期待他说话,但如镇却只是冷冷的瞥过一眼谷半芹,便不在说话,完全尽得乃父之风,冷的叫人牙痒痒。
而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如镇先前扫谷半芹的那一道目光,让谷半芹感觉到有那么一点被人揭露了心思的意思,平安他们去骑马是谷半芹随口说的,只是想让几个大孩子玩玩,小的跟过去也不方便。
可谷半芹总觉得这些话骗过了如秀,却没有骗得过如镇,但如镇不爱说话,如秀又贪吃,这才留下来。
有这么一瞬间,谷半芹都不敢去看小儿子的目光,总觉得太犀利了。
将两个孩子打发到了一旁去,谷半芹才有机会和张氏坐下来聊聊。
张氏凑近谷半芹小声说道:“重华到我身边没多长时间,但却是很优秀的,她不是嘉王与嘉王妃生的孩子,是楚国镇北将军李珏之独女与嘉王的孩子。”
“李姑娘一心爱慕嘉王,虽没有名分,亦无悔跟随,嘉王本是与皇上说定了,得胜归来,便要给重华的母亲一个名分,怎知当年战况惨烈,他未能归来。”
“李姑娘一心随他,在嘉王府门前跪了两天两夜才得以入府祭拜,求得嘉王妃给嘉王做了个妾,一直茹素守孝,所以重华生下来的时候,只有三斤多重,看着有些柔弱,其实不然,就算是个孤女,却也是镇北将军府的孤女。”
谷半芹真是没想到那重华郡主的身世这般可怜,想她那母亲,也算是世间难得痴情的女子了,为了一个没有给她名分的男人,生下了孩子,既是孤女,那便是已然不在了,谷半芹不禁问道:
“那她母亲如今何在?”
张氏叹了叹:“生下重华之后,李姑娘就书信给镇北将军府,孩子被镇北将军府接了回去,她自己……则去了嘉王墓前自尽了。”
这等痴情烈性,饶是谷半芹都不免觉得惊愕了。
张氏见谷半芹这副表情,不禁笑了:“你可别被我吓坏了,我与你说这些,不过是瞧你对重华那孩子刮目相看了,才告诉你的,那孩子确实不容易,小小年纪就吃了不少苦头,每年却还记得去嘉王府与宫中请安,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