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醒了,可真够能睡的。
祁扬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病人已经连续两三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每天晚上撕心裂肺的咳嗽,只能隐藏在被子里面。
"水……"沙哑的嗓子,求生的欲望,让她开了口。
祁扬快速的走到茶几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在端过去之前试了试温度,送到了阮希冬的唇边。
熟悉的薄荷香气,还带着些许淡淡的酒气,阮希冬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男人圈在了怀里,只是如饥似渴的喝着杯子里面的水。
这水果然是生命之源,喝了几口之后就跟活过来了一样,连呼吸都没有那么疼了。
"还要吗?"淡淡的三个字,依旧不带一丝温度。
阮希冬意识到给自己倒水的人是谁?身体微微的僵硬了一下。她看着自己被男人圈在怀里的动作,然后颤抖着嘴巴没敢出声。
祁扬,他一直在守着自己吗?
"怎么,哑巴了?"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祁扬说话的语调又冷了半分。
阮希冬刚刚从病中逃过来,感受着这刺骨的冰冷,下意识的躲开了男人的接触。
本来两个人的相处现在就特别的尴尬,再加上阮希冬这一副明显抗拒的模样,祁扬要是还能和颜悦色,那可就是奇怪了。
他不着痕迹地脱离了抱着小女人的动作,然后将水杯重重的放在了床头柜上。
只听得叮咚一声,阮希冬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用被子裹紧了自己的身体。
瞧瞧这害怕的模样!
祁扬差点就觉得自己才是十恶不赦,谎话连篇的那个人了。
他搬了个椅子坐的更近一些,随后黑眸直直的盯着那个小女人开了口,"生病了为什么不去治疗?为什么把那些饭菜都倒掉,你到底几天没吃饭了!"
"关你什么事。"扭过头去,阮希冬疲惫的不想理他。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如果真死在我家里了,难不成我要背上刑事责任吗!"
"你放心,我就算死以后也不会死在你的家里的。"
"那你要死在哪里?大马路上吗!"祁扬听着这女人不着调的话,说的话也更加难听。
他本来就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人,人家都上赶着哄着,只有这个小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犟嘴,才让他的脾气越来越坏。
死在大马路上,好像又不是一个特别坏的意见。
阮希冬靠着后面的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