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希冬笑了笑,随后有些无聊模样的说道,"明天早上我想吃清炖鸡,好不好?"
"好。"
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男人往后依靠,点来点头。
明天早上恐怕什么都吃不了了。
阮希冬一向是看不透这个男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却明白了他的敷衍。
祁扬,他根本就在骗自己。
还有几个小时天都亮了,阮希冬将被子拉了拉,然后扭头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均匀的呼吸声飘荡在空气中,沙发上的祁扬再也无法坚持那冷漠的样子,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居然那么多的泪水。
那毕竟是他的妻子和孩子,无论如何明天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阮希冬就感觉有人往自己的手背里推入了什么东西,凉凉的,带着令人麻醉的气息。
剩下的事情完全就不知道了,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
阮希冬小手一直紧紧的护着肚子,她知道这是跟孩子的最后一次交流了,他们做了告别。
这场手术一共坐了两个小时,当医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儿的从手术室走出来的时候,祁扬的一颗心也落了地。
"祁少,放心吧,手速很成功,孩子已经拿掉了。"
"她人怎么样?"
"麻醉的药劲儿还没过,病人还在沉睡者不过放心吧,再给我半个小时应该就行了。"
毕竟这种事情肯定会特别的耗费心力,那好好的休息也是另一种不错的恢复手段。
祁扬穿着防护服走进了手术室,看着那个小脸儿苍白的阮希冬,默默的握住了自己的手掌心。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所不能的人,没有想到却败在了这里。
爱也不是,恨也不是,到底该怎么办?
两个小时之后,阮希冬在缓缓的从梦中醒来,她以为自己会梦到那个还未成型的宝宝做一番告别,却没有想到其实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很沉得睡去了,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
也是,那是自己身体里的一块肉,却已经素未谋面,又怎么会勾勒出孩子的形象?
但也或许是肚子里的孩子在怪她,怪她这个母亲没有不顾一切的保护他。
眼睛使劲儿的酸涩着,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涌出来。不过,阮希冬让自己忍住了,并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