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竹呆呆坐在湖边,湖面上倒影的那张面容苍白憔悴,神情恍惚,她脸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心里依旧被溅满鲜血。
整个心几乎要窒息,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为何突然一切都变了,连她最后的倚靠也不过是早就埋伏好的陷阱。
怎么可能呢?洛竹喃喃道,胸口的血迹还有清洗的水渍,衣裳贴着肌肤,冰凉的厉害。
她掏出怀里的香囊,这个香囊是临冬亲手绣的,因为技术不是很好,绣了许久,第一个她送给了自己,说这个不好看,要绣一个一模一样的送给她。
怀里的发簪有些咯人,洛竹盯着发簪良久,将发簪又收回怀中,她看着无极山的方向,转过头看向前方漫长蜿蜒的道路。
她要去北海,她要救临冬。
也许师父有苦衷吧,她还是不怪他,也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痛不痛恨,养育自己多年又给了自己最好庇护的人,如何真的狠得下心将感情撕的粉碎。
无极山她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她对着无极山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对她来说无比重要的地方。
凤羽带着无一真人回了天龙殿,他自傲的将无一真人扔在地上,祁纤晩看了地上的无一真人一眼冷着脸问道洛竹呢?
“那个废物对天尊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抓她回来作甚么?玷污自己的手,她还没有这个老头子有用的多。”凤羽洋洋得意,祁纤晩一巴掌就扇在了凤羽的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无一真人从中阻挠,洛竹早就跑的没影了,凤羽也觉得没有必要,在他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用的人,一种是废物。
“你。”凤羽瞪着祁纤晩,祁纤晩又给了他一巴掌,她的面容扭曲,话音间都是对洛竹的不满和愤怒:“我要的是她死,只要她活在世上多一分钟我都坐立难安!”
她最痛恨两个人一个是青榕,还有一个就是洛竹,她要一个一个将她们铲除,能留在离韫玉身边的只能是自己。
祁纤晩恨毒了洛竹不仅是洛竹毁过她的脸,她还在半匀山听到了离韫玉和洛竹的对话,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对着别的女人吐露心声,替她挡下攻击,赔了命也要救她。
虽然是假的,但是她嫉妒,嫉妒让她面目全非,让她无比痛恨这个人,她捧在心尖上的人从来都没有那样对过她。
凤羽有些不服气,他贴近祁纤晩,他的个子高,居高临下恶狠狠等着祁纤晩说道:“想要人自己去抓,老子不是你能使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