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宣阳城外,一位素白衣裳的女子坐在树上看着熙熙攘攘的马车和行人。
红衣男子站在树下,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白衣女子探过头来,发髻上还别了一朵梨花花苞。
青榕招手,示意风卿墨上来,青榕坐在枝头上双腿悠闲晃荡着,风卿墨倚靠在一边的树枝上。
请柬上留了一句话,初见之欢,后忆往事。他们第一次相见便在宣阳城,张云柔家的院子风卿墨去过了,人去楼空。他抱着试试的心态,在城外的树上找到了青榕。
曾经他问过父亲的事情,她只是说忘了,记起来了便会告诉他,于是他来赴约了。
风卿墨抿抿嘴唇还是问了句:“你知道洛竹的下落吗?”
她摇头,自顾自道了句,“她的事情与我无关。”
他沉默。
“你知道仙陵之战吗?”青榕漫不经心的发问,风卿墨嗯了一声,他听着青榕将记起的所有往事都说了一遍。
大婚的事情是真的,她用洛竹的名义也是故意的,就是想引风卿墨前来,如果请柬上写的是她的名字,他大概就不会信任她了,也不会来赴约。
洛竹也能看明白那句话,青榕无法确定她是否会来宣阳,已经没人能找到她了,离韫玉也无所谓了,只有祁纤晩不依不饶还在魔界发布诏令。
他从来不会在无用之人身上浪费时间,青榕也不知道告诉风卿墨这些往事是否正确,她跟着心走,她最真实的想法如何她就那样做了。
她守护的是自己的心。
天界自婚事昭告六界后,魔界气氛压抑的可怕,祁纤晩对着镜子坐了一宿又一宿,啪嗒一声,这已经不知道是碎的第几个镜子。
她恨自己这张脸,变作青榕模样了她更恨,她更恨自己成了天龙殿的笑柄,她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她不是能大方成全的人,得不到,谁都别想得到。她的眼里泛着狠毒幽怨的光,又一拳砸碎了面前的铜镜。
洛竹对着水面仔细查看脸上的伤口,脸上的伤大部分都好了,除了那一刀伤,留下了刀疤。
请柬她偷偷看过,上面的信息她也看懂了,她不能去宣阳城,她甚至无法确定青榕到底和离韫玉是一类人。
希望风卿墨不要去赴约,洛竹在心底暗暗祈祷。
风卿墨不仅赴了约,还听完青榕说的所有往事,他稍加思索问了句:“成亲是真的?”
青榕点头,她是真心想要嫁给自己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