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也许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也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她只觉得自己可笑,识了那么多人,辨了那么多,将最毒最狠的人留在了身边,害死了师父和纤纤,如今连纤纤的孩子她都没有护住。
“为什么?”
“没有理由,只是我想这样。”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啊!”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最在乎的人都被心里的那个人瞬间狠狠的抽离,再把血淋淋的真相丢在她的面前,逼迫她接受。
你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吗?青榕在心底反问自己,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她抱着琴全身冰冷,泪落在琴面上,师父我错了,徒儿不该没有听您的话。
什么例外,他看中的无非是自己体内的再生之力,仙陵一战他受到重创,体内一直有伤,风游子的时间印记会让他每天都饱受蚀骨之痛,他的功力也停滞不前。
“离韫玉,我看错你了。”青榕看着他,落如雨下。
离韫玉微微撇开视线,手一直放在背后,手里拿着青榕爱喝的葡萄酒,他的手一松,酒壶摔在了地上,酒水溅在他的裙裾上。
他没有撒谎,他是真的想守护她,想给她归宿。
他笑了,手拿到了前面,离玉剑握在了手中,双手作揖,温和有礼道了句:“小生离韫玉,请神君赐教。”
两人第一次习武时,他便如现在这般,笑着行礼,握着剑,她笑着回了个礼,两人的身影在树下翩翩如影。
她抱着琴,单膝缓缓跪下了下去,殷红的鲜血从胸腔喷涌而出,身上的大红色衣衫也被染红,暗红一片。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战了,身体已经是大限,她低着头,泪大滴大滴从眼眶落下,砸在地面上。
不战而败,她早就输了,什么都没有了,师父,纤纤,小白,她原谅了他,以为他真的是她的归宿,她可以信他。
师父隔着面纱的宠溺一笑,白纤纤没心没肺的大笑,还有小白的天真笑容,为何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小白就是白纤纤的孩子。
她若是早些知道,她便不会再去北海,也不会与她又任何瓜葛,这样她也许会平安喜乐度过一生。
青榕在心头道歉,她很想站起来,身体已经透支了,她大限将至,她抬头看了眼站在远处的她,自嘲的苦笑。
“你明明说,我可以信你,你明明说师父和纤纤都是意外,你明明说我想护住的人再也不会受到伤害,离韫玉,你是真的觉得你很聪明吗?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