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练功起的格外的早,再也不吵着吃莲花酥了,客客气气的,打闹的时候也是嬉皮笑脸,只是再也不让他靠近半分。
她挑水嫌麻烦,后来直接抬着大缸浩浩荡荡就下了山,又扛了满满一大缸水上山,她依旧和他谈天说地,胡说八道,打趣拌嘴,日子和往前一样,又特别不一样。
院子里她偷偷爬上过那棵银杏树,树上挂着牌子,临冬的牌子上写着:与亲相伴,岁月静好。
轩染上面只有一句话,许一人四海为家。
她的牌子上写着平安喜乐,自由潇洒。
而他的牌子一片空白,上面一句话也没有,牌子上明明有墨的痕迹,像是后来擦去了,那日他将这满树的银杏全部长了回去就是为了防止她看见他的愿望么?
她举着临冬的木牌,上面的墨迹早已干涸,她总能记起临冬对她摆手微笑的场面,不光记得她总能梦见,临冬总是那么温柔,最后还是放不下她。
如果没有自己,他们的愿望应当全都实现了吧。
可惜啊,她一下子全都辜负了。
临冬,我一点也不想你,你回来揍我吧,把我揍成猪头也没关系的,以后我也不同你抢吃的了,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说你那么害怕一个人,怎么就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呢?
可怕的不是失去,很多时候的失去都是一瞬间,真正可怕的是回忆,在某个时间不经意间就想起了过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内心都是翻江倒海的酸楚。
小院子显得空荡荡,只有来去自由的风肆意妄为,吹起院中的枯叶,吹动洛竹的秀发,还有站在门口那人的衣衫下摆。
风卿墨站在院子门口,洛竹站在树下一路小跑着过去,离他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靠近些朝她伸出手,她将手放在他的手上,手掌扭动,十指相握。
他看着她说道:“从山上下来后你便不开心。”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还是嘴硬说着没有,他眉头微皱还是没有拆穿,唤了一句她的名字。
“我在。”洛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就是不开心了,想问问他是不是也把自己当做谁的替身。
“我们以前是认识的,你不记得了而已。”风卿墨的一句话,洛竹瞬间凉透了,温热跳动的地方有一根针狠狠扎了她一下,没有伤口,只是疼的厉害。
洛竹头低了下去,若是以前她可能会反手勒住他的脖子逼问他那个人到底是谁,现在她倒是少了许多勇气,有没有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