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临把吃饭的地方定在了凤祥楼。
他给宁瑶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宁瑶，方雪菱也在，宁瑶只以为是他们俩个人单独用餐，她因此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可等她赶到包间，一抬眼，就看到坐在沈东临右手边的方雪菱。
面色微不可见地变了变。
饶是如此，方雪菱还是察觉到了宁瑶的不高兴，蓦然觉得有些失落。
“晚晚也在啊！”
宁瑶走上前，不着痕迹地跟方雪菱打招呼。
方雪菱抿唇笑了笑，说道：“路上遇见东临，突然想起我们三个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我跟东临倒是单独吃过几次。”
像故意炫耀似的，宁瑶丝毫不避讳地笑着说。
沈东临垂眸，面色微变。
那几次单独吃饭，都是宁瑶赶着饭点去找他，说是有事找他帮忙。再之后，他看出来宁瑶对他的意思，他也拒绝得很干脆，只是有一天晚上……
方雪菱莞尔。
又将菜单递给宁瑶，笑着说道：“小瑶，你想吃什么自己点，东临请客。”
“你们点就行。”
宁瑶没有看一眼，直接将菜单推回去。
沈东临也不肯点菜，方雪菱只好自作主张，点了几道她记忆中他们喜欢吃的。
很快，服务生就拿着菜单出去了。
一时之间，包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谁都没有作声，宁瑶一直拿着手机在看，沈东临似乎很忙的样子，几分钟的时间接了两通电话。
反观方雪菱，她好像是他们中最无聊的那一个，不看手机，也不接电话。
她突然有些后悔提议一起吃饭了。
深吸一口气，方雪菱噌地站起来，半眯着眸子微笑，“我去一趟洗手间。”
不等沈东临和宁瑶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了包间门口。
方雪菱对这里还算熟悉，七拐八拐，就找到了洗手间，上厕所，洗手……
掬了一捧水泼在脸上。
水很凉，也足够让她的思维变得清晰。
她对着镜子扯出一个微笑，又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嘴角。
菱唇上扬。
方雪菱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下一刻的时候，她毫无征兆地撞上一堵肉墙，“砰”地一声，方雪菱痛得轻呼一声，连忙伸手捂住额头。
紧接着，一个男人低沉而清冷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