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沙人的炮火越来越猛烈,我们几乎每走几步就要卧倒在地上,这让我们的前进速度非常慢。
而冯丘一直在通讯器里不停的说:“赶快,赶快!跟紧我!。”
罗伊说:“我们每给这些战友送一次弹药补给就要这么走一遭吗?”
冯丘回答道:“对,每一次。罗伊闭上你的嘴,想活命就赶紧走!”
我们的炮兵阵地应该是彻底暴露了,罗沙人的导弹全汇集到这一片区域,而且我们的轨道炮也不再隐蔽,开始向对面展开齐射还击。
突然一声巨响,我感觉像有只大手从后面推了我一把,然后我狠狠的装在前面的战壕上,我脑袋里像放了一个闹钟一样嗡嗡直响。
这一颗炮弹一定是离我们非常近的地方爆炸的,即使头盔里有减震层,我感觉我还是被撞出了脑震荡。
冯丘跑过来摇了摇我的肩膀,见我还没死,就把我拉了起来,我现在有些神志不清,头很晕,又反胃恶心。
冯丘的声音在我听起来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快!伊熙德,起来!我们必须继续走!”
我看着冯丘的脸上露出了恐惧“我们已经幸运的活下来了两次,战场不会给我们第三次机会的。”
我们背着沉重的补给继续前进,前面的战壕里是一堆瓦砾和两具尸体,不知道战场又给了他们几次机会?。
经过那两具惊人毛骨悚然的尸体时,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人的头盔完全变形了,我无法想象扭成一团的头盔下面他的脑袋是什么形状,而他的下半身完全不见了,胸腔里各种红红黄黄的内脏撒到到处都是。
另外一具尸体被浮土埋了大半,只土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只脚,这两个士兵应该就是被刚才差点击中我们的炮弹炸死的,死神带走了他们却是放过了我……
我对这这辈子见到的前几个死人印象深刻,但是后来那些尸山血海却怎么都记不清细节了,死人这东西看多了也会麻木。
而且在当时那个时候,我疯狂的脑袋里还在想,见识过这么多夸张的东西,等战争结束了,我以一个英雄的形象回到家乡,会有好多谈资可以炫耀。
从卡斯基宁到里内,从卡拉山脉脚下到甘巴河,我已经用了太多夸张的形容词来记录我的旅程,但是这些经历和之后的惨烈战斗相比简直就是笑话。
战争的恐怖是文字无法表达,因为再华丽的辞藻在这种转瞬生死的环境中都会显得特别苍白,那要是这样,我又该怎么给我的子孙炫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