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木又呆滞的上了一辆运兵车,坐在那里就像一个木偶。
我的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史阿奇死的前后的点点滴滴,好像我能发现什么能让他起死回生的细节似的。
像个木头人一样的我,想着这些琐碎的事情,我才发现战争的恐怖不在于那生死一瞬,而在活着的这些时间,跟各种情绪斗争的这些时间。
我又突然有些自嘲,试图安慰自己,战争本来就是要死人的,不必要那么的伤感,那么多人经历了生离死别,我也应该像他们一样的没心没肺。
这个时候车停了下来,我身边的几个人下去查看了一翻,然后他们对着我打手势,叫我也下去,他们反复尝试了很多遍才让我反应过来。
也许是他们的动作和声音让我回归了一些清醒的意识,本能让我简单的回答了他们一句,并让我起身下车,这样的语言和动作也起到了作用,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一点。
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太严重,这只是一个我必须忘掉的噩梦而已。
然后我又在继续幻想,也许明天就会有一个将军给我们宣布,人类的反攻计划开始,我们会夺回甘巴河,夺回卡拉防线,甚至夺回奎星。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悲观,好像我来到前线以来,就从来没有经历过胜利,那种势如破竹,把罗沙人打的七零八落的胜利,似乎我们永远都在撤退。
这时一股愤怒突然贯穿了我的全身,我开始真正痛恨起罗沙人来,我要为史阿奇报仇。
之前对罗沙人的痛恨只是一个反复在我耳边宣传的概念,而现在,它成了实实在在的东西,我恨罗沙人,他们让我一个最好的朋友死了。
我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引起了一个伤员的注意,他就在我旁边,身上的战斗服已经破烂不堪,他问我:“你在想什么?兄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回答说:“我的一个朋友死了,被该死的罗沙人炸死了”
他摇摇头说:“被炸死至少没有受什么痛苦,我的肚子上被打穿了3个小孔,现在我每一天都感觉生不如死”
这时候前面的士兵开始陆续立正,我看到一个长官站在一辆双人指挥车,回头过来巡视部队,他取下了头盔,用粗狂的嗓子喊到: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罗沙人已经和我们的部队纠缠到了一起,现在我们前后左右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友军,哪些是罗沙人了,所有人,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军人有一种很好的品质,那就是不论身上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