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屋子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了无比的温暖感,这家罗沙人也很友善,他们说经常有人类士兵来他们这里休息,这里是人类的一个补给站,抵抗组织平时都不敢过来。
我们满意的大吃了一顿,由于我们没有罗沙人的钱,也没什么可以拿出来感谢这家人的东西,所以所有人都对这份热心的善意有些愧疚。
然后所有人都拿出了睡袋,准备在一楼的客厅里睡觉,这时候我们那个临时的小队长叫住了我。
他从头到尾都没脱下战斗服,只有吃饭的时候打开过头盔,现在他说:“我们今晚轮流站岗吧,现在是晚上10点,我来站第一班岗,你可以在午夜时换我。”
“我们要站岗执勤?”我惊讶地问道。
他回答说:“我们必须这样。我们不能信任这些人,所有的罗沙人都是天生的骗子。”
这意味着又是一个晚上要在断断续续的睡眠和焦虑里面度过了。
我躺了一会儿,实在有些受不了伤员低沉的哀嚎和屎尿的臭味,于是我跑到门口去了,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门房,我们的临时小队长守在门口。
他说:“快睡吧,熬过今晚我们就能到加里敦了,那里是我们的大型基地,我们能追上大部队的。”
我正想说很可能我们已经被包围了……但我最后没有说出口。我只是对他感到好奇,他身上的战斗服跟我一样又破又脏,机械关节全是锈迹,但是为什么他还是这么充满激情,自信满满?在没有长官的时候还主动要求我们站岗?
最后我只是摇摇头说道:“我太累了。”我想我自己做不了那种充满激情的人,那样会让我觉得有点幼稚,但是我也不想成为老兵痞那样的人,那样就太消极了。
我躺了下来,现在我肩膀和脖子的肌肉酸痛得厉害,我望着屋子里的黑暗,感到了一种难言的害怕。
在我头顶上的屋顶横梁已经隐没在了黑暗之中,我睡得很沉但却很少做梦,养尊处优的人们只有在吃得过饱的时候才会做噩梦,但是对于那些生活在噩梦中的人们而言,睡眠只是一个被时间所吞没的无底黑洞,就像是死亡一样。
一阵风让我从沉睡中醒了过来。我缓缓地坐起来。看到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了,按道理我早就该起来站岗了,灯光从开着的屋门照了进来。
我昨天的小队长正靠着门边的一个鞋柜沉沉地睡着,我腾地站了起来,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可能已经死了。
我已经懂得生命和死亡靠的是如此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