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继续往南,经过不知名的小村路,又要过一座山。
这座山听说常有山匪出没,太子交代所有人一定有时刻保持警惕,为了安全所以暂时不能休息,要一路尽快过山。
故里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往外看,车队前头那位面纱女子骑着自己的骏马跟太子和长安将军并排行走。
故里听太子哥哥说,那位面纱女子叫虞漾。
故里瞧着虞漾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长安将军聊着天,心里冷笑,不是高冷吗?看来在男色面前,也是不值一提。
故里盯着那虞漾的背影,又恨不得将马背上那抹深蓝色的背影瞪出几个窟窿,再看了眼旁边笑得如沐春风的太子哥哥,恨恨地放下了帘子。
哼,反正还只有一程,下了山就分道扬镳,看你还怎么顺路跟着我们。
这条山路仍然很颠簸,故里坐在马车里,颠得腰酸背痛,头晕目眩。
好不容易停下来,突然周围都安静了。
故里意识到不对劲,猛的掀开帘子往外看去,果然只见一群山匪赫然拦在了车队最前头,一个个手里举着大砍刀,表情凶神恶煞。
为首的是个光头莽夫,应该是山匪头子,脸上还有一道丑陋的刀伤直达眼角,看起来十分狰狞。
太子感觉到来者不善,但向来都是先礼后兵,并且他们并不想惹事,所以坐在马上先拱手以笑脸相迎,“各位好汉,我们只是途经这里的一个小车队,无意打扰各位好汉,还请各位好汉能让我们借路一下。”
山匪头子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也算是识人之明,这为首的两个男子皆是贵气十足,一看身份就不简单。
这种商队,说不定都拉着什么宝贝。
他打量了一眼他们后面的车队,指着他们一辆辆板车上盖着厚布的东西问,“运送的什么东西?”
太子笑道,“一些不值钱的陶瓷而已。”
山匪头子朝身后胡子拉碴的大汉使了个眼色,那大汉得令,带着几个人跑到板车旁边掀开厚布一看,那用木箱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果然都是一些不值钱的陶瓷花瓶,仅仅只能起一些装饰作用而已。
那大汉朝山匪头子喊了一声,“老大,确实是陶瓷!”
故里坐在马车里拍着胸脯松了口气,幸好太子哥哥为了预防万一,早有准备。
山匪头子不甘心,又朝后面所有板车掀开看了个遍,果然都是不起眼的陶瓷罐罐,气得拿起手里的大砍刀狠狠朝那陶瓷花瓶一挥,也算是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