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长安面色如常,沉静如水,嗓音清冷,淡淡开口,“周大人。”
如今周斯远被皇上亲封为正三品通政使,按理说是应该称为一声周大人,言辞之间冲着他父亲一品定国公身份,应该还要毕恭毕敬生怕得罪才是。
可烈长安本就是极为清冷孤傲之人,不喜奉承,再者周斯远是正三品又怎样,他是正二品将军,这样说来,周斯远的品阶还在他之下。
周斯远扯了扯嘴角,笑容泛冷,聪明之人懒得兜圈子,直言道,“长安将军跟丹青公主似乎很熟络?”
周斯远不由得想起上次太后寿宴,他在后花园碰见烈长安跟故里两人似乎在闹别扭,瞧见当时两人的暧昧气氛,他便隐隐有些起疑,还带着若有似无的不安。
这会儿再次亲眼目睹,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亲密与暧昧,让他十分笃定他们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周斯远想到这里,心中发紧,微微眯起双眼,紧盯着烈长安的脸审视着。
烈长安怎么会听出周斯远话中的试探和敌意,他面色如常,云淡风轻地反问,“周大人是要窥探本将军的私事?”
“并无此意。”
周斯远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只是,我有必要提醒一下长安将军。你应该知晓,丹青公主与我是自幼青梅竹马的情谊,而我们应该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并且,皇上早已经暗中跟我父亲有了口头之约,只待丹青公主及笄,就定下我跟丹青公主的婚事。所以,丹青公主应该已经算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周斯远如愿看到烈长安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心中畅快不已的同时又隐隐带了丝记恨和恼怒。
“长安将军,周某实在不想看到任何男子跟丹青公主走得太近,毕竟丹青公主还是尚未及笄的闺中女子,名声尤为重要,她又是堂堂公主,所以事关皇家体面,也事关定国府的名声,更事关周某一辈子的幸福,还请长安将军谅解,势必日后能够跟丹青公主保持一些距离。”
好一番滴水不漏之言。番薯
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不愧是人在天明山,却依旧名声在外的周斯远。
可惜,烈长安不想买他的账。
特别是他左一句‘周某未过门的妻子’,又一句‘周某未过门的妻子’,听得万分刺耳。
烈长安冷冷一笑,墨色的眼中毫无温度,“若是我不呢?”
“你不,自然好说。”
周斯远没想到他这般难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