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去了烈府溜了一圈就回来了。
去的时候多么气势汹汹,正义凛然,回来的时候就有多么愁眉苦脸,垂头丧气,宛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太子如今和烈长安的关系,绝对是彼此信任,可以推心置腹,无所不言的。
所以烈长安也没有对太子隐瞒,以致于太子这会回了宫,脑袋瓜还是嗡嗡的。
太子没想到周斯远竟然会知晓除夕夜烈长安和故里在宫中私会了一事,这可真是把事情弄得严重了。
周斯远有了这个把柄,完全可以利用它威胁烈长安了,就连太子,都无法帮上任何忙,因为这件事他还是最大的‘帮凶’。
周斯远若一状告到父皇面前,以这件事的严重性,就算父皇再看重疼爱他,太子怀疑自己不死也都要脱层皮。
再者,周斯远完全有资格插手这件事,这才是让太子头疼的地方,他这太子的官威再怎么压也压不到故里这众所周知未来的夫君身上?
而且,他这个做哥哥的,眼睁睁带着外男进宫跟自己妹妹私会,这怎么都理亏,就算当着周斯远的面,他都没什么底气跟周斯远争个高低。
太子没什么心情回东宫看折子了,揣着满肚子烦恼去了云烟宫。
云烟宫内,故里正哭花了一张小脸,在茉莉的照料下换了身衣裳,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铺了一层薄薄的粉,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太难看。
太子走进主殿时,故里正坐在暖榻上,见到他来,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又毫无反应地垂了下去,完全视而不见。
太子苦笑,知晓妹妹这是生着烈长安的气,连带着他在她这里都讨不到好果子吃了。
“故里。”187
正所谓,‘妹妹虐我千百遍,我待妹妹如初恋’。
太子不在乎故里给他脸子看,笑吟吟地凑上前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哥哥去烈府给你狠狠教训了烈长安一顿,你放心,这口恶气绝对已经出了。”
故里一听,正端起茶杯的手吓得一抖,“怎么?你把他打了?”
“当然,打得那是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故里听得心惊,紧紧抓着太子的手是又急又气,“你怎么能打他呢?谁让你打他了?”
“哎哟喂。”
太子实在看不惯妹妹这胳膊肘往外拐成这样,心里微微有些发酸,烈长安这小子走得什么狗屎运,竟然能让她妹妹这么喜欢?
太子不忍逗她,怕她待会又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