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全身湿透,发起高烧,所以哪是说什么梦话,根本就是烧得说胡话了。
烈长安附耳凑过去,只听见她在喃喃喊着什么父皇,母后,哥哥,还有他的名字。
“烈长安……烈长安……”
她似乎很是难受,眉头紧蹙,脸色苍白,手胡乱在空中抓着。
“我在,我在这。”
烈长安急忙伸手抓住她,意识到必须赶紧将她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并且得赶紧给她降温,要不然这样烧下去,估计性命都难保。
而且她这会全身湿透,伤口肯定也被打湿了,不知道有没有发炎感染。
烈长安顾不得思考那么多了,赶紧脱掉了身上的外袍铺在了地上,又将她轻轻平躺放了上去,随后开始替她解衣裳。
这回解她的衣裳仍旧急切,只担心她身上的伤口,直到脱掉外面两层湿透的衣裳,看见白色的里衣肩部处又有鲜血渗透出来,便知道伤口感染发炎又裂开了。
烈长安替她轻轻解开白色的里衣,并未全部解下,只拆除了包扎伤口的纱布,又重新拿起手帕子去小溪边打湿了点水,回来小心翼翼给她清洗完伤口之后,又打开药箱找出止血的草药粉洒上,最后又敷了一层金疮药,才将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好。
自始至终,烈长安都井然有序,心无旁骛,哪怕是上药的时候因着伤口往下到了前胸的位置,也只是稍微扯下了一点肚兜,便心无杂念,干净利落的将伤口处理好了。139读书网
直到包扎好伤口,烈长安才发现真正的问题来了。
虽然庆幸的是她下半身亵裤没有打湿,可苦恼的是她上身的衣裳绝对是全要换掉的。
这会儿脱了外面两层衣裳,最里层的亵衣也已经湿透了,若不赶紧换掉,高烧是不可能退下去的,而且重新包扎好的伤口估计又要恶化了。
烈长安只得僵着手去给她脱最后一层亵衣,他动作迟疑,加上湿漉漉的黏在她身上很是费劲,好半天都没有脱下来。
“烈长安……”
怀中的女子突然迷蒙地睁开了眼睛,烈长安猛然一震,害怕她误会他是趁此占便宜,正要张口解释,才发现她似乎是烧得意识不清了,只紧紧抓着他的手,恳切地呢喃,“好难受,头好痛,救救我……”
烈长安心抽痛了一下,这会顾不得再犹豫了,只低头对她说道,“我必须帮你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可以吗?”
故里这会儿脑子是晕乎乎的,疼得厉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