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宫内,已经乱成一团。
故里堪堪承受了二十大板,就脸色苍白,痛得晕了过去。
绕是如此,她竟然一直死咬着嘴唇,都没开口哼过一声,更别说什么求饶认错之类的话。
皇后和太子一直待在云烟宫,此刻太医已经过来给故里诊治了一番,伤口也上了药,但因失血过多,晕过去到现在都还没醒。
太子焦心灼灼地站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故里,犹如看到那时被中毒折磨的九死一生的她。
茉莉一直哭着在给她擦拭手,那指甲里都是被她强忍二十大板的疼痛时掐自己渗出来的血丝,十指连心,可想而知,她有多痛。
可尽管这样,她依旧倔强的不肯向皇上低头,只因为执着于自己的心吧。
太子站在床边良久没动,僵硬地犹如一座雕塑,万分沉重,连双腿都挪不动。
直到,皇后过来。
皇后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还未苏醒过来的故里,眼眶发红,又忍不住抹起眼泪。
皇后是知道故里性格是倔强的,真要认定了什么事恐怕很难让她回头,可皇后真是没想到,她竟然到烈长安用情这么深,跟魔怔了似的,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自己弄成这般模样,都不肯说一句软话。
太子站在旁边,瞧见母后低头抹眼泪,心里也不好过,他知晓这个时候应该要出声安慰才对,但又在心里起了一丝怨恨,觉得若不是母后和父皇如此逼迫,一意孤行,故里又怎么会到这种境地?
归根结底,终究是他们强人所难,非要凑成一对怨偶,又要拆散一对有情人罢了。
“母后……”
可太子心中百般愁苦,在听到母后的抽噎声,终究是心软了下来。
“母后,故里不会有事,应该很快就会醒的,母后不用担心。”
皇后抬起头,那双温和慈爱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凌厉的光芒,语气满是对他的审视和责怪,“我问你,你一早就知道你妹妹跟烈长安情投意合了,对吧?”
太子一怔,随后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他这句‘是’,清脆而坚定,丝毫没有迟疑,就像故里在大殿之上与皇帝公然对抗的声音一样,无所畏惧,也绝不会后悔。
皇后脸色一变,愤然道,“你是觉得自己没有错是吗?”
“何错之有?”
“你!”
皇后气得发抖,指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故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