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眶发酸,喃喃问道,“你去见他又能如何呢?皇命难违,更何况他们都已经拜完堂了。”
太子心里又何尝不悲不痛,他抬头看着月亮,入夏的天气一直很好,可他们的日子却从未好过。
“你看,今晚又有月亮。”
太子扯着僵硬的嘴角,“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们恐怕已经共度良宵,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不!不会的!”
故里痛苦地捂住耳朵,不愿听到这样残忍的消息,只崩溃地大喊,“我要去!哥哥!我一定要去!就算真是这样,我也要亲眼所见,我也要去求个心死!”
求个心死?
太子震住。
好一个求个心死!
太子忽然笑了起来,重重点头,“好!那我也陪你一起去个心死!”
归根结底,他们兄妹二人就是同一种人,到了黄河心还不死,撞了南墙也不愿回头。
今日因着长安将军大婚,玉心郡主在宫中出嫁,所以戒备并不森严,很多侍卫都趁着难得的喜事疏忽职守,放松一下。
太子带着故里畅通无阻出了宫,直奔烈府。
烈府内同样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可似乎丝毫没有刚大婚的热闹非凡,宾客都已经散了,显得格外凄凉冷清。
进了府内也没看见下人,估计也是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去哪里厮混喝酒去了,他们径直往西苑而去。
西苑内灯火通明,主屋外挂着大红灯笼,贴着大红喜字,门房敞开。
兄妹二人走到门口停下,根本不用进去,屋内的情景已经一览无余。
只见虞漾身穿大红喜服,头戴五彩霞冠,坐在床边,烈长安也同样身边大红喜服,只是躺在床上,被外面的红色床帐遮住了脸庞,看不见表情。
虞漾就坐在床头,一双素白的纤纤玉手正帮烈长安脱掉喜服,然后解开里面一层层的衣裳,直到露出那健硕的胸膛……就爱
她伸手抚摸上……
故里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地站在门外,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一样,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旁边的太子何尝不是一样?
那夜她是怎样的?
被他欺压在身下,抵死不从,呜咽颤抖,绝望嘶喊,说会恨他。
可是她对烈长安呢,却是主动帮他宽衣解带,用自己那双柔软素白的玉手,温柔抚摸着他的胸膛……
原来,这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