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鲁滨川亲自开来的长安之星上,我们都只感觉已经累瘫,一个个都没啥话说。回到他的滨川饭店吃了一顿饱饭后,阿霞就被热情的嫂子让到了卧室休息。我则跟着滨川大兄,和耳朵、大川叔挤在一个包厢里打地铺,却依旧睡得十分香甜。
一口气睡到隔天早上九点,我才打着哈欠起身,爬起来听到还在酣睡的耳朵睡梦中发出的闷哼,我这才感到周身痛坏,特别是那曾经中毒的小腿,更是青肿难耐,涨痛连连。蹒跚着走到院子里,阿霞早起来了,正在和大川叔一起帮着大兄夫妇捡菜。看到我出来,连忙轻快地跑过来把我扶到餐桌边,端出她熬的稀饭吹凉了喂我。
我见大兄夫妇和那几个年纪稍大的小工,看她贤惠,只看着我俩哂笑,顿时有点不自在,勉强吃了几口,连忙对阿霞说我还是自己吃吧。阿霞也发现不妥,红着脸坐回院内的小板凳继续挑拣生菜。恰逢大兄手机响起,原来是门口来了一个他媳妇的快递,大川叔见状,顺势给阿霞台阶,让她出去门口帮大兄夫妇取下包裹。
阿霞自然明白用意,轻快地甩着马尾,我门口走来,经过我身边时,轻轻地放下两个从灶房顺路端过来的炊饼,对我温柔地一笑,跑开了。
滨川大兄见我胃口大开,走过来又给我加了两个烧饼,干脆坐在我旁边,跟我聊了起来。大致的情况他基本已经从大川叔处获悉了。为他的老同学梁虎遗憾之余,他还是忍不住惋惜道:“贪心真是害死人啊!”
我听他感慨,忍不住连声附和。一想起旅途里种种人性的悲哀酿成的惨剧,突然想起一个小时候听过的故事来。
很久以前,有母子两人相依为命。母亲年迈多病,不能干活,日子过得很苦,儿子都三十岁了,还没讨上老婆,只靠卖草来维持生活。
有一天,儿子照旧到村北拔草,拔着拔着,发现草丛里有一条七寸多长的菜花蛇,浑身是伤,动弹不得。儿子就动了怜悯之心,小心翼翼地把蛇救回了家,冲洗涂药,一会功夫,蛇便苏醒了,冲着两人点了点头,表达它的感激之情。母子俩见状非常高兴,赶忙为它编了一个小荆篓,小心地把蛇放了进去。从此母子俩精心护理,蛇伤逐渐痊愈,蛇也长大了,而且总象是要跟他们说话似的,很是可爱,为母子俩单调寂寞的生活增添了不少小小的乐趣。
日子一天天过去,儿子照样打草,母亲照样守家,小蛇整天在篓里。忽一天,小蛇觉得闷在屋子里没意思,爬到院子里晒太阳,被阳光一照,变得又粗又长,象根大梁,这情形被老娘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