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曾经得罪过她?正在疑惑,不禁扭头望向大川叔,谁知一偏头,才发现之前那恭恭敬敬引我们进来的门人,不知什么时候,竟跑得无影无踪了。
空旷寂寥的别院里,只剩下那冷冰冰的女人和呆立的我俩。
半响,大川叔才打破沉默,堆着笑上前赔礼道:“四娘,别这样,我这不有事求你吗?”
“哼,有事求我?”女人冷笑一声,又道:“那没事的时候,就忘了老娘了?你这糊涂脑袋,莫不会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我一听这婆娘说话难听,大川叔一时又不知如何接话,忍不住火冒三丈:“这位高人,请注意言语!别以为别人让着你就拽,还讲不讲宾客之礼?要不看你是女人,我早赏你几耳光了!我阿叔行事光明磊落,为人身正影直!好男儿行不更名,大丈夫坐不改姓,上钟下川能耐大,有何不妥?”说完,只觉胸中一阵畅快,再看大川叔,本以为为他吐了一口恶气,谁知,一路细心沉稳的他,竟然流露出一丝惊慌的神情,似乎在埋怨我乱说话!
“哼哼,我说‘钟大川’哟,半个月没见,翅膀倒是硬扎起来了,连名号都叫得响起来了,还领来个敢跟老娘叫板的伙计,你这,是要求人的态度吗?”说着,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酒,吐出一个烟圈,依旧看也不看我们。
“我靠,你这婆娘,我们怎么招惹你了你直说,别这般拐弯抹角刁难人!要是不方便,我们走人就是!”我在一旁站得辛苦,腿又一阵阵寒痛,早顾不得矜持,忍不住嚷将起来。
那女人闻言,自然也不多说,叫来躲在旁边的门人,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话不投机,那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老福,送客!”
我见她下了逐客令,嗤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见大川叔还愣在原地,以为他还想帮我求情,不耐烦地招呼他到:“阿叔,算了吧,人家架子大得很,咱们另想办法吧还是。”说着,跛着脚正要拉他,却听那女人又冷不丁冒出一句:
“金大川!你要是敢走出去,有本事以后就别回这个家!”
“切,走就走,谁稀罕——咦!家?”我本能地回了一句,突然觉得不对,猛然反应过来,良久,才忍不住尴尬地问大川叔道:“阿叔,这位,是您的——”
“唔,四娘正是阿叔我那世代行医的内人。”大川叔看了看我写满“囧”字的脸,自然听出我语气里透出难以置信,只得搓了搓手,挠挠头,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