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地带上门出去了。
有首歌,曾经这么说:女人是老虎。从前我不怎么觉得,见了大川叔夫妇,我算是见识了。
别人家男主外,女主内,大川叔家里,却一直都是大川叔从家务水电,包到饮食起居。难怪,金四娘对于大川叔外出归家晚了如此大为光火,估计多半是因为服侍她妥帖的人没了。这泼妇,到底是给宠坏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回忆起她当日里那股狠气,顿时背后一凉:
那天,我听闻金四娘竟然就是大川叔那据他所说“温柔贤淑,相夫教子”的内人时,我下巴都惊得几乎掉到地上。幸好我脑瓜子灵光,一见事态不妙,赶紧丢掉双拐,往地下一拜,给那金四娘赔罪道:
“阿姨莫怪,小侄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阿姨,恳请阿姨看阿叔面上,略施妙法,救救小侄!”话一说完,我自问是没什么问题的。正在为自己的随机应变感到得意,哪知,那女人竟愈发震怒地转过身,柳眉倒竖,红唇微抿,紧绷了一张保养得十分细腻的精致粉面,怒到:
“阿姨?阿姨!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记住了,叫老娘‘金姐’!”话音未落,只见寒光一闪,几十枚暴雨梨花针已经照我和大川叔劈头盖脸打过来,精准地落在我俩的下巴、肩窝、手腕、膝关等处。我只觉口舌无力,腿软筋酥,一个站立不稳,就往前一个嘴啃泥,脸面朝下摔了个实实在在。
“擦,我的脸!还得靠它吃饭呢!”我心说不妙,更糟糕的是,金四娘已经招呼了门人把我抬出大门,看来,今晚,要在这大东北的夜幕里,饱尝西北风了!
“等等!四娘!小李,在地穴里,救过我呢!”脸朝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挣扎着吐出话来的自然是大川叔。我想,他可能说的是养尸地里尸花鬼藤那次吧,话说回来,其实他救我也不止一两次了吧,不想他还挺重情义。
“哼,那就还你个人情,治好你的腿就给老娘滚!”金四娘闻言一愣,犹豫了下,还是招招手让人从门口又把我抬了回来。
就这样,连日来,我就被金四娘全力以赴地救治着,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表面上,她除了对我凶巴巴的态度一如既往以外,其实反而对我开放了越来越多的便利。譬如她那门人都要避嫌的书房,她不在时,我倒是被默许可以跑进去自由翻阅;还有偏室里各种形状奇特,用途各异的针砭灸器,我甚至可以随便拿到铜人上尝试。兴许,是勤快的大川叔一直在她媳妇儿跟前替我说好话吧?
这么想着,我也巴不得赶紧好起来,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