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贩子们的战斗力我们也都见识过了,若是事先有所准备,大家伙儿个个身怀绝技,全身而退倒也并非难事。”说话的是阮小道,只见他拂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认真思忖了一番,说道:“再说,雨季马上就要来了,如果我们折回头想重新整顿了再来的话,怕是只能等到晚秋或者冬天了。”说完,他也是用征询的目光看向金四娘,毕竟,这里的当家只有一个,还是得让她来定夺。
“这样吧,那我们就闯闯这班狗贼的老巢吧!取了东西就走的话,纵然是龙潭虎穴,谅他也奈何不了我等修道之人!”说着,金姐也是猛吸了一口香烟,随即把玉生生的两指间夹着的万宝路轻轻掐灭,藕臂一挥,已经旋起金风,把带着火星的烟灰,吹散到潮湿的空气中,不留下一丝一毫痕迹。
说干就干。
“咦,我还以为弄丢了,原来在这呢!”说话的是阮小道,大家抓紧时间收拾细软的当儿口,向来一丝不苟的他也是舒展开紧皱的眉头,从他脚边的草丛里拾起一个小方盒子来。
“什么玩意儿,把阿叔你急得?”旁边的阿鲁好奇,伸头一看,只觉盒子平平无奇,忍不住想打开看看里面装的东西。
“也没什么,老家里一些土方子配成的草药,解降头用的。”阮小道见他好奇,也是大方地揭开朱砂小盒的盖子,把里面的青亮药泥挖出一小团,抹到了阿鲁的手心里,自谦道:“若是平常,只能当清凉油使用,果然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阿鲁闻了闻,也觉得平平无奇,没趣般顾着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去了。反倒是我,不经意间陡然一瞟,突然发现阮小道手里的盖盖子里居然有个夹层,凹槽里自然是另一种无色的药泥,猛地想起了大黑山里大川叔在花海里给我们解降的药泥——当时他也是取的那种清凉油状的青色花泥帮我们脱困,却只字未提那另一种无色无味的透明花泥的用途。仔细一想,我也是曾经从老友耳朵那道听途说知道南洋自古就有擅长“拍花术”的道法,其中不乏描述有那神乎其神,无色无味,抹一小点到目标天灵盖上就能让人昏睡多时的“拍花泥”,莫非,那阮小道手中的,就是那玩意儿?
想到这里,我马上好奇心大起,趁着阮小道还未来得及收好盒子,已经凑过去把朱砂盒要过手中把玩起来,打开一看,竟惊奇地发现,那盒盖上凝脂一般的“拍花泥”,一道边缘上的痕迹似乎跟其他几面不太一致,就好像,被人偷偷取了一小撮一般。心头触动间,我不由得回想起,昨晚跟琳达死斗时弄出那么大的声响,警觉性明显超出常人的金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