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边云卷云舒间,似乎只有模糊不堪的轮廓,哪里还有完整清晰的剪影。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凝望注目间,琳达像在问我,又像在问她自己。我只觉这个非常哲学的问题,到现在我都没有确定的答案,只好尴尬地笑了笑,陪她无言地坐了一会,权当她帮我了却一大心结的回礼。
期间,琳达看到阿水有醒来的迹象,也是随手一掌,再次把他打晕,继续懒洋洋地眺望起天边的星海,把我也影响得展开了一系列关于人生和未来的哲学思考。心境随着顶上皓月星辰荡漾间,我也是陡然感觉生命如此渺小——试想站在宇宙之上俯瞰众生,自己愈发显得微不足道——这样的我,也能像长河落日一般,有其恒久不变的使命吗?
还来不及想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已经猛地被琳达一把拉起,扭头一看,祭祖台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集起了十多具耷拉着脖子的行尸!
等等!我定睛一看,那不是我们晚饭前跟蛮瞎子一起埋到坡底的那些干尸吗?什么情况这是!
难道是,阿水搬弄铜锅时,无意中泼洒出的冥河水,滴到了那些风干的老尸上,把尸体给激活了?
“呯,呯!”没有理会我的猜测,琳达已经用行动示范到:打完再说吧。说着,又是接连看出几枪,打飞了几头站成一排的行尸腐败的头颅。
“李昂,你去叫醒大家!我来引开它们!”说着,琳达又是精准地射出几枪,杀出一条血路,引着大堆视物不明的行尸,循着枪声追她去了。
我见状赶紧往老屋跑去,突然想起阿水还在祭坛,刚想回去把他叫醒,却猛地看到老街寨门处又涌进来几十头身着上世纪七十年代越南士兵作战服的行尸——不用说,也是之前我们埋葬的了。眼看那些越南鬼子的行尸已经走到蛮瞎子家的老屋楼下,我也是心说一声:对不起了,阿水,哥还得先去救阿霞,看你造化不错,回头再去招呼你吧。如此想着,我已经提气一纵,连环几发轻跳,从二楼土墙上的窗子里,翻进了老屋。
低头一看,药香的效果太慢,阿霞和众人还有些迷糊,我赶紧摸到阮小道身边,摸出他行李里的锦盒,把里面的药泥,抓出一大坨,就着真气运开,照各人的天灵盖上就是一顿狂抹,终于接二连三地把大家唤醒了过来。
时间紧迫,我也是简明扼要把阿水那个挨千刀的想偷古钱去跟相好的幽会,却在搬运冥河水的过程中不慎把三途河水洒在了地上,引发了风干的遗体集体尸变的经过说了一遍。金四娘等人一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