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千里谏言了。
画面一切,影像已经跳转到了第二个场景,这时众人已经回到了位于吴国都城的大殿。高堂之上,吃过几次闭门羹的伍子胥依旧不知悔改,硬是闯入了夫差为了讨好西施而举办的“剑舞”大宴,挺胸直谏夫差不要沉迷酒色,荒废练兵……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夫差已经在受了勾践贿赂的亲信伯嚭蛊惑下,号令卫士把他一顿乱棍,打出了大殿。
第三幕影像,应该是发生在伍子胥的家中。病危的迟暮军神僵卧寒床,哪怕无人照料,依旧在为“亲小人,远贤臣”的夫差叹息,仍然在为即将降临吴国的灭顶之灾担忧,只是,大势已去,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在他弥留之际,伍员依稀看到一个翩然从天而降的身影,操使着一种奇怪的术式,把他虚弱的魂魄,从苟延残喘的肉身之上,渡到了一件黑漆漆的器皿之中。
待那来人转过身来,我和阿霞都吃了一惊,只见那悄然为伍子胥续命之人,赫然是那一袭灰衣,风度儒雅的范蠡。
在我们的惊讶声中,画面也默默跳转到了第四幕。场景应该是周围的书斋别院还没被伍子胥和正熊他们的战斗破坏的时候。伍员和范蠡二人,正把酒对月,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仿佛一对相知已久的故人,摒弃了前世若干恩怨孽障,不计前嫌,只比赤心,一剑一壶,相谈甚欢。
所谓“生前对头身后客”,说得,就是这样吧,大概。
“哈哈哈哈!可笑吧!可叹我伍员一世英名,倒头来却只有死对头肯来为我送终。呜呼哀哉!”伍子胥眼看我们为他末年的剪影唏嘘,忍不住大笑起来,那笑声,悲呛,浑厚,凄凉。
“你真是个老糊涂!”看他兀自陷入悲戚,我和阿霞心里都很不舒服,本想安慰他几句,但一想到他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我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对他吼道:“说好听点么,勉强算个愚忠的家伙,直白点说,不过是个搞不清楚状况的蠢货!”
话音刚落,全场寂然。不止被我掷地有声的话语喷得哑口无言的伍员,就连身边的阿霞,远处的金四娘等人,都为我的惊人之语大感意外。
“说到底,赤诚之心,用得不值。”一语道破关键后,我也不再多讲,毕竟,人嘛,肯定是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性的,何况是在那强调“天地君亲师”的儒家思想横行的时代。
“哈哈哈!有趣!有趣!”沉默了大半晌后,伍子胥竟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千年来,多少迁客骚人莅临此地,无不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