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从灵魂到肉体,已经像被无数细小的利剑分解了一般,顷刻间化作了之前从来没办法体会的细小单位,顺着一些光斑拖出的彩带,如同静谧的水流一般,一股脑儿流向那漆黑一片的遥远未知里去了……
更为神奇的是,在感受这种奇妙体验的同时,我自己却像陡然分化出另一个处于旁观者视角的我一般,亲眼目睹和见证了自己在这些联系着因果的光带里被分解、传送和重组的一系列过程——既感觉不到疼痛,也体会不到自己情感的波动。
就好比,自己的意识和行气,在这整个过程里,都被完全冷冻住了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才在轮回镜的驱动下恢复了过来。发现自己还生存后,我急忙尝试在轮回镜的帮助下重启自己体内的行气——幸好这种操作,我在里昆仑中被西王母幽精灭杀二魂时,琳达曾经给我示范过一次,做起来虽然不算轻车熟路,但也并非无迹可循。
好不容易梳理好自己的内气遁行,完成对自己肉身的“手动重启”,我终于能控制自己的双目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只见由模糊变得逐渐清晰的视野里,浩瀚的蓝天里,时而卷舒,时而化作世间万物的白云看上去还是那么地让人心旷神怡。意识到自己正无忧无虑地仰面躺在天底下后,我一瞬间竟有点享受这种懒洋洋的感觉,不想爬起来了。
等等!莎伦呢?
猛地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摸到身上丝滑的宝衣,我的心头顿时“咯噔”一响,想到莎伦还生死未卜,我的心简直要从嗓子眼里给蹦出来——
“千万不要有事啊!这洋妞,奋不顾身地扑过来用宝衣救我,莫不要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去了!”
如此一想,我愈发焦急,眼看心眼因为行气还没完全顺畅而发动不能,只得狠命鼓动了自己的肝气往眼睛里涌去,希望能尽快恢复起视力。
在我耐着性子席地坐下调息了几圈行气后,我的视力终于慢慢恢复到能看清十余米距离的水平。等不及待视力完全恢复,我已经忙不迭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往四周搜索过去,希望能够在葱茏的草甸上看到莎伦的身影。
“莎伦!”
看到耷拉着手静静仰卧的她,安详得宛若一位战斗后难挡疲惫沉沉睡去的女武神,我哪里止得住心头的狂喜,早提起还没有完全恢复控制的双腿,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她那模糊的身影跑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
迫不及待地垫起她的头,把她搂在怀中托起后,我却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