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试者中,除一人临时弃权外,四十五名进入圈子的门徒,伤亡人数达到了惊人的四十四。除了罗荃外,竟没有人能再靠自己的双腿走着离开场子了。
而且,其中有二十三名,包括最后一波战斗里一齐冲向罗荃的十二名僧人,却永远地留在了修罗场里,再也没有回来。
然而,第二天,接受活佛颁发认证时的罗荃,却异常的平静,仿佛昨天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一般。整个仪式上,他就像一个从未放过错误的孩子一般,跟活佛亲切地交谈,既没有死斗时那俯瞰众生的不可一世,也没有之前那寄人篱下的卑微无奈。
这一刻,他似乎真正看透了人情世事,真正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真正下定决心,要参悟更广阔的大道,走回南诏……
看到罗荃的变化,暗中等待命运再次降临的我们除了无奈,还有惆怅。然而这一切无济于事的抱怨就好比无病呻吟,一点作用也起不了,就像那阴雨绵绵的天气,挥之不去,迎之不爽。
就这样,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罗荃随商队出行前往西南茶产地护送茶叶运输的日子。我得知这个消息后,别提有多焦躁了——毕竟,这个把月来,都耗在跟罗荃这小子讲经演武上了,调查的事情毫无进展不说。
而押宝的所谓“罗荃导师”也一直不露面,之前认为很有可能指点提携罗荃的噶举派白袍掌教大长老也只是跟他聊了几句就会本派了,后来竟一点互动也没有继续。唉,现在,我们的调查进程,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没关系,我们不是可以跟着他走一趟大西南么?说不定,他的导师就是在那神秘的古道上遇到的呢。”莎伦见我闷闷不乐,自然猜到了我心中纠结的是何事,想了想,也倒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
“嗯,只有这样了。”我当然知道她这话里多半有安慰我的成分,但也不好得说破,只得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的建议。毕竟,反正我们就算是待在藏区,对调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不如跟紧罗荃这条线索,老老实实去大西南山地丛林里走一遭来得妥当。
想到这里,我和莎伦就趁夜偷偷潜入商队的马店,制服了两个新来的伙计,靠莎伦用催眠术让他们昏昏沉沉地熟睡后,这才换上他们的外衣,蒙上面巾,混在了队伍中间。
翌日,早早跟着马队在大道上等到太阳缓缓升起,我和莎伦才看到了包括罗荃在内的四位头戴金色活佛御赐僧袍的喇嘛,四平八稳地从布达拉宫里走了出来。
待到近前一看,我才看清,那另外三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