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最久的副锅头,听到接连两声清脆的哨响回应后,更是如同得了救兵一般,跟先前隔了大江,得不到马锅头指示时的焦急判若两人。
这阿九妹的马帮究竟有何特别的呢?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遇到同行或者擦肩而过的马帮,但我也曾听渐渐熟识起来的何姓小哥说起,在古道上,马帮们都是秉承互帮互助精神的,一个马帮队遇险,以唿哨示警后,附近的马帮都会闻声前来,大家齐心协力,共同渡过难关。
而眼下,随着铃铛声叮叮当当地由远及近,几个装束跟我们这支身着藏袍的队伍不同的戎装赶马人,已经轻装赶了过来。那骑着红花铃铛头马的,赫然是个四五十岁,饱经风霜,皮肤黑里透红,门牙缺了一粒的中年女人。
只见她用如同格桑大叔一般的犀利目光往江面溜索上一扫,已经把眼下的情况了然于心,朝我们队伍的副锅头微微点头致意后,扭头朝身后的两名约摸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摆了摆手,三个人已经麻利地滚鞍下马,随即顺手把马背后粗麻绳解下抓在了手中。
江对面的格桑大叔估计是借着夕阳的余晖依稀看清了这边的情形。只见他迟疑了一会,终于回应了两长一短的唿哨,听何姓小哥解释,这信号的意思有两个:一是让失去了一鼓作气的滑行力,滞留在江面上的同伴保存体力,安心等待营救;二一个就是,决定放手让女马锅头的队伍着手实施救援。
见此情景,我也有些好奇,不由得按住内气,随着给三人让出一条道的众人,观望起几个戎装赶马人的手段来。
那女马锅头估计是习惯了这种万众瞩目的待遇,也不停步,边走便向两个年轻体壮的手下交待着什么,不一会就来到了断了一边溜索的悬崖边。
只见一名男子在她把麻绳绑到腰身上的当儿口,已经猿臂轻舒,十分灵巧敏捷地攀上了那根仅存的溜索,腰背一收,两脚早缠住了那跟摇晃的溜索,人也倒吊在了绳索下面。
就在众人心肝提到嗓子眼,为他捏了一把汗时,那年轻赶马人已经手脚并用,四肢配合默契地如同倒吊毛虫般伸缩着身子飞快地朝江面中央的马脚子移动过去。
江风呼啸,如同龙吟。那年轻的赶马人却不为所动,顶着日光消退后愈发显得湿冷寒冽的逆风,三步一歇,无视身下浊浪的咆哮,稳健安然地爬到了那吊在江心的马脚子身前。
他来到那心惊胆战的马脚子旁边,索性只用双腿倒挂金钩般倒吊在溜索之上,腾出了两只手摸出腰间的短刀,利索地接连几刀,已经割断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