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活。他除了掌握着队伍的进退大权外,对贸易需求和时间也要把握得十分精确。当然,能做到想格桑大叔今天这样的人,多半都需要有灵活的头脑,以及丰富的经验就是了。
经过几个日夜的跋涉,我们的队伍已经离开南诏地界,转入了澜沧江腹地。这一路,地势山崖明显险峻了许多。
你说在富饶的南诏,大理坝子依山傍水,也算是低配版的江南鱼米之乡了,本地住民们安居乐业倒也好说;但这地方,除了峡谷就是断崖,坡陡路滑,雨水艰涩,你让人去种地,万一遇上山洪爆发泥石流,不是颗粒无收就是连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田地也给你冲个稀巴烂。
这种情况下,与其兢兢业业来种田,不如设个哨卡吃过路。俗话说的好,穷山恶水出刁民,还真不是没有道理。
只不过,看到明显增多的大小哨卡,以及明摆着要咱留下买路钱的各路盗匪,格桑大叔本来阴晴不定的脸上,却反而堆起了笑容。
等到怕麻烦的我眼看盗匪们殷勤地招呼浩浩荡荡的马帮进驻一个建在山麓里的隐蔽山寨中以后,我才恍然大悟:之前不就有嘴巴大的马脚子跟我们讲过吗,格桑大叔在这古道盗匪中间,还真是很吃得开。当然,之前那些从湘西外地乱入本地找茬的赶尸匠除外。
山寨不大,山谷本来也很空旷,但一百来号人加上将近两百匹马儿一塞,还真个硬生生把寨子挤了个水泄不通,以至于后来的马脚子只得把马儿停放在山寨门口的草棚里,任其自个儿啃吃沾着露水的青草。
我和莎伦还是第一次进山贼的寨子,看向各处的目光里满是新奇。然而,这一间寨子却跟平常的村寨没有太多不同,并没有犬牙交错的荆棘,主街上倒是有不少小孩在跑来跑去。
山寨的头人叫光头张,人如其名,一个贼亮的大光头无论在白天还是夜里都显得十分亮眼。他对手下很严厉,当沾了格桑大叔光的我们得以坐在主厅里歇脚喝茶时,那些被撵到操场里的喽啰们却毫无怨言,反而一个个跟挺标枪一般直苗苗地站定在场子里,颇有几分自来的气势。
听副锅头老爷子说,这光头张曾当过几年兵,估计是把戎马里那套严谨和狠辣带到了山寨,使得这地方比起其他土匪窝子,多了几分规矩和安定,却少了许多杂乱和散漫。
不得不说,格桑大叔看人的眼光总体上还不错,搞定了这么个纪律严明,说一不二的主儿,一路上,还真省了不少心思。
待格桑大叔带领众人坐定,刚寒暄完,那光头寨主却不禁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