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突然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头马的铃铛声,待我摇晃了脑袋撑起身子,那老当益壮的格桑大叔已经策马冲了过来。待他走近,我才吃力地看清,他的脸上,包括头马的口鼻上,却包裹着一块切的十分粗糙的破布。
随即,那破布上传来的尿臊味,差点把我熏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说来也是奇怪,本来软绵绵,毫无力气的身体,被那臊臭的尿味一刺激,竟骤然恢复了些许知觉,手脚也比方才听使唤多了。难道说——
这尿还能解毒?
就在我纳闷的瞬间,马上的格桑大叔已经隔着他随手切下的布条朝我喝道:
“快,割下衣角,撒泡尿浸透蒙住口鼻,尽快冲出毒瘴!”
说完,他也不等我回应,已经一拍马,继续招呼我身后那些被毒气呛得东倒西歪的马脚子们去了。
虽然很尴尬,也觉得有些肮脏,但俗话说得好:两害相冲,取其轻!是挨熏?还是死?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取舍过后,我飞快地割下藏袍的一角,一刀两断后分给了莎伦一段。然后找了个喂马的水槽,酝酿了一下,转身掏出家伙就放起水来。
完事后,我直接就把自己的那段布条按照格桑大叔的交待浸透尿液,忍着臊臭蒙在了脸上。转身一看,莎伦看着我的杰作只下不去手,犹豫了下,只摆摆手让我先给她的马儿套上“防毒面具”,自己则挑了挑眉毛,钻到草丛边去了。
从我这个角度,我依稀能看到些情况,透过草叶,一眼看到一片白花花后,我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这大妞是想自行解决啊。那当然是随她喽。
等我们两人一马都做好防护后,周围的众人都已经按照锅头所教的方法恢复了行动力,我这才想起用我剩下的材料又做了一个防毒面具,准备给之前我那匹倒下的马儿套上。
哪知,蹲到四脚伏地的它身边一探,那匹倒霉的马儿已经七窍出血,一命呜呼了。
我见状顿时感到一阵心痛,毕竟是陪伴了我几个月的好拍档。
但如今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其他,只得忍痛和莎伦一起,按照锅头的吩咐,顺着马蹄印子全力往毒沼的上风口处飞奔而去……寻墓东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