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人。
绮香紧咬着下唇,闷声跪在地上,这一个一个的叫人问,明摆着是让她们心里不着底。
李殊慈手中捏着杯子淡淡道:“绮香,我知道你家里有老有小,你若有什么难处,我也不为难你,院子里这么多人,难免谁做了事情就被谁看了去,与其我从别人那里听说,不如你先告诉我,或许我可以体谅一二。否则,你不仁义,我又何必在意你是死是活。”
绮香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一抬头,眼泪啪嗒啪嗒的从眼眶流出来砸在地上。“姑娘仁义。事是我做的,求姑娘不要迁怒我的家人。”
“你仔细说说,是谁吩咐的你?联系多久了?以前还做过别的什么事没有?”李殊慈没做声,雷嬷嬷问道。
“嬷嬷。”绮香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去年年底,小狗子突然染了病,小狗子是我弟弟。他是全家人的命、根子。看了很多大夫,家里的钱全都填补进去也没见好,眼看着就要不行了,突然来了个大夫,说能治好。但他不要诊金,只说是别人托他来的。”
“这人多大年纪,身形外貌如何,你可见过?”李殊慈问道。
“没见过,那次是第一次见,也只见了那么一回。肯定不是咱们府上的人,年纪有五十多岁了,身形高大硬朗。说话似乎带着点南边的口音。他留下药方便离开了。只说,如果有人来讨诊金,一定要给,这诊金换的是小狗子的命。”
绮香抹干了眼泪,极力回想道:“当时我家人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我们那样的人家,别人又能图什么。直到……直到前几天,上京传言长公主要来咱们府上办流芳文会。家里忽然给我捎了口信……我便告假回了家。”
“那人只说她来取诊金了……我吓了一跳,时隔半年多,我已经忘了这件事,她突然说起,我心里没来由的有几分害怕。她让我在流芳会上留意着,若是见着姑娘回到院子,想办法多拖上一时半刻。”
绮香顿了顿,抬眼看了看李殊慈和雷嬷嬷,“她当时是晚上来找的我,带着兜帽,是个女子,但天色黑,我看不清她的脸,她临走的时候说,这诊金换的是小狗子的命。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让姑娘在院子里多呆一时半刻,想来也无碍,可我不是贴身丫头,没什么好法子,可若是不做,我弟弟……”
李殊慈食指下意识的敲了两下桌角,道:“这么说,你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也不知道让你做这件事是什么目的。”
绮香两眼直视着李殊慈:“别的奴婢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