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懈怠,琴棋书画礼仪规矩样样不落,却让她深藏人后。
“娘,我知道了……”她隐隐约约知道父亲母亲的用意,她也想让父亲早点摆脱头上的庶字!她不想站在那个没脑子的贱丫头身后!
“好了,娘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有些事情必须等待时机。”周氏稳了稳心神,一会乔儿就要去灵心庵避风头,现在她要去找沈姨奶奶!
园子里的树木已经带上了深深浅浅的黄,云在天边聚拢成山,今夜恐怕会有一场秋雨。
李殊慈陪着老夫人在走湖边,猛地听得一旁有人道:“祖母!”
李殊慈转头去瞧。只见本该在族学的李铮从竹林后头绕出来。笑吟吟的给老夫人行礼问好,又同李殊慈见礼。
李殊慈惊讶道:“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房嫡子李铮,文雅知礼,风度翩翩,他和李姝乔不一样,在李殊慈的印象里,她和祖母的亲近不亚于自己,甚至在李家的长辈和平辈之中人缘是最好的一个,众人仿佛都把他当成了家族斗争之外的人。这种感觉是多年来的潜移默化,他是真正的厉害!无论三房之间有什么腌臜龌龊,都会下意识的将他刨除在外,李殊慈也是一样!
他的心机绝对在李姝乔和周氏之上,李殊慈心中闪过一丝警惕。若不是李殊慈二世为人,绝看不出李铮那直达眼底的笑意背后隐藏的是什么。会咬人的狗不叫!
李殊慈心里陡然一个激灵,以前她贪玩,李铮经常邀请她一起斗茶赏景,溜出府游玩,若是受罚都是李铮帮她担着,从小到大,这种信任感在心里滋生,壮大。她甚至隐隐将李铮划为亲近之人。她也是通过李铮,才会对沈渊越来越上心……
李铮笑道:“今日休学,我便邀了沈世兄,在竹林里下棋来着。”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公子安静从容的从竹林后走了出来。一双清冷的眸子大大方方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行云流水般的行下礼去的,道:“沈渊见过老夫人。”
李殊慈心中的一根弦被猛地拉紧,紧到极致,紧到几乎就要崩断。流芳文会的时候她刻意躲了,并没有见到他,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和他正面相对的准备,可今天,如此突然,毫无防备,沈渊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一如从前,温文端方,闻郎如玉。
李殊慈手足冰凉,一直以来维持的笑意也变得僵硬。
沈渊站直了身子,干净修长的双手无意识的拂过袍摆,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李殊慈脑中一片混乱,她直愣愣的看着沈渊,沈渊抬眼,清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