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说道:“后院的正屋和厢房几乎都是全新的,倒真是个好院子。”
几人里里外外规划的一阵,定了怎么个规整法,各自领了差事。
雷嬷嬷隔天就和芳姐儿赵六子搬了过来,开始整改院子,将后院加了围墙分割开,连着茶楼的一半院子接出个宽廊来,打断门槛,和茶楼半连在一起。这样即便是在二楼雅间往后院看,也只能望得见宽廊顶。
后院给向九和贺全,五山住,还能留出一间正屋和一间厢房备用。木山和孙小子还是住到西城去。
贺全带着机灵的孙小子将李殊慈交代的事情一一记在心里,在这两条街附近逛了两天,打量着街上都开的什么铺子,平时来往的都有什么人。跑了几天,把附近这一片摸了个透,这五更巷顶长,烟花柳巷也分三六九等,有那低等嫖客浪荡的去处,也有文人雅士聚酒吟词的地儿,清倌馆也多见,真是什么人都有。
五更巷最是一般人去不得的就数浮世楼,姑娘卖艺不卖身不说,还个个绝色,个个都有绝顶的技艺。仕宦文人,风流公子逢场作戏来往应酬几乎都来此处。就像李殊慈说的,晚上到此处的人自不必说,白日里五更巷里的鸨母和姑娘身边的丫头出来逛的也不少,说的话儿也是五花八门,不过听着听着也能屡出门道来。
贺全放了心,待改好院子,修整上漆,在宽廊边上移植了不少花木,又重新添置了桌椅,字画,装点好各处,制了水牌。她们开的是个茶水铺子,外加些许点心,雷嬷嬷的女儿女婿原本就是做的点心生意,就省了找点心师傅的功夫,择了个吉日,挑了两挂鞭炮放了,小而低调的半边楼便开张了。
向九看着别人忙,自己闲的难受,又颠颠跟着李殊慈身后让她给分派些活计。
李殊慈笑眯眯的道:“不如你就给我兼个账房先生吧。让贺全给你打下手,没事顺便教教孙小子他们几个认认字。”
听说贺全是她身边顶顶得力的红人,李殊慈让贺全给他打下手,他心情好得很,得意道:“那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待闲下来,已经到了中秋。
王皇后设下晚宴,邀请身有诰命的夫人和闺秀们进宫赏月。
李殊慈懒懒的坐在马车里,手下意识的摩挲着腰间挂着的禁步,下面坠着月白新打的络子,月白一双巧手做出来的东西精致又大方。
王皇后的病早不是一天两天,忽然弄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进宫赏月?难道宫中的月亮会比外面的更圆?明显就是借口罢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