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口恶气涌上心头,起身扑到沈文贺身上一阵撕扯,口中大喊:“我是贱妇?我搅家星?我今日倒要让你看看什么是搅家星!你还我儿子,你把儿子给我还回来!”
沈文贺双眼通红,已是暴怒,“你……你还好意思提儿子!看你生的好儿子,将沈家的脸都丢光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
一旁的丫头婆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哪里见过夫妻俩居然能扭打到一起去的!谁家的夫人不是端庄贤惠,行止妥当,一般惩戒下人都不会亲自伸手,何况沈府这样的世家大族,规矩严明苛刻。一时间全都傻在那里,连王嬷嬷也没反应过来,等沈文贺将连氏推开,脸上已经挂了好几条血道子。
沈文贺这段日子心中便憋着一股气,儿子死无全尸,死的不明不白没处说理。父亲眼里只有长房和那个过继的小杂种!明言要压下这事,决不能外传。只能憋屈的对外说是得了恶疾,他不仅不能违背还得对着长房笑脸相迎!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回到家里却见着这泼妇恶言恶行!
连氏听沈文贺口中的话,句句都将她戳的鲜血淋漓,只觉得天昏地暗,气的全身发抖,胸口一痛,居然吐出一口血来,王嬷嬷霎时吓得脸色雪白,伸手去扶。却听沈文贺道:“你这恶妇自作自受,若是明日死了,正好娶个填房好生儿子!”
说罢甩袖出门,留下一地狼藉,临了见了跪在门口的绿秀,手一指道:“绿秀今晚就开脸,抬了姨娘。”
绿秀喜不自禁,站起身,梨花带雨半依半偎的靠着沈文贺,柔柔道:“爷累了,奴家这就伺候爷休息。”
两人一走,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乱成一团,连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王嬷嬷急忙吩咐人去请大夫,倒水,掐人中。折腾了好半天连氏才醒过来。面如金纸,已经死了一半。
王嬷嬷暗暗叹了口气,见院子外面影影绰绰,恐怕是三房和别处的人,沈家近两代男丁单薄,大房没有亲子,只有一个养子,十二房妾室一个接一个的生女儿。其他两房都有亲子,也蠢蠢欲动,想要一争高下。二房三房明里暗里给大房和沈渊使绊子。相互间也是明争暗斗。
不出一夜,这闹剧就得沸沸扬扬飞的满天都是!
月亮已经露出半张脸,格外的硕大明亮,映衬着宫中庭院回廊到处挂着火红的灯笼,很是喜气。
王皇后亲自带着众女眷向东方圆月升起的方向行百余步,焚香叩拜,拜月神,行祭月之礼。
李殊慈在老夫人和姚氏身后,随之缓缓下拜,手掌着地,额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