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常跟着我爹捣鼓这些草药,恰巧还救过这么一个人。”木云顿了顿,显然想起家人对于现在大仇未报的她来说,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我爹连夜进山采药,还受了伤,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这冰灯鬼只能在夜里采摘,解药一般就生长在它的不远处。”
李殊慈听她如此说,知道木云颇为了解此药毒性,微微放了心。
两人等了一会,木山匆匆从外面进来,手中果然拿着一个雪白的细瓷瓶,木云急忙拿来查看,到处一粒放在仔细闻了闻,摇头道:“药是好药,乃是解百毒的百解仙,千金难得。可惜奈何不了冰灯鬼这种东西,也不过是能起到一些拖延时间的作用。若要救他,便要晚上出城采药了。”
李殊慈看着躺在那的赫连韬,她肯定不能不救,赫连韬的身份地步儿摆在这,他爹是什么人,是崇南首屈一指的异姓王,赫连霆啊!她一个深闺小女子,若是见死不救,能挡得住这位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王的雷霆之怒么?
“救,自然要救。”若是这位大将军王的嫡长子,唯一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难保不受牵连。她已经搅进了局,想要平白脱身,哪有那么容易啊?“木云今晚就留在这边,让木山和贺全护着你上山采药,叮嘱向九几个好好守着他,一定要保他周全。”
木云点点头道:“嗯。这事也是赶得巧,我敢说整个崇南也没几个人知道这冰灯鬼是什么东西。若不是恰巧碰上的是咱们,恐怕他这次真要一命呜呼了。”
“赫连韬若是能引得各路人马对他虎视眈眈,他身边未必没有能人。不过这事确实是……巧!”她怎么偏偏就今天约了两位密友去吃面,又为什么偏偏要躲着沈渊去了后门站着呢。李殊慈一阵无语,天作怪,怕什么来什么。她越想躲着麻烦悄没声的办她自己的事,越是有麻烦上门来找。
青鸽道:“我瞧毫他并无惊讶神色,恐怕暗杀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什么人这么无聊,费这种力气去杀一个纨绔?”人未到,声先至。这是向九的标志。五山去给半边楼那边送了信,向九听说李殊慈这边出了事,第一个赶回来看热闹。
“杀一个纨绔?”李殊慈冷笑一声,“先不说他是不是纨绔,杀了这个人可与纨绔与否没什么关系。你想想他是什么身份,杀了他什么人能得到好处?再者,看他的身手,比之木山,谁高谁低?这样的人,真能算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木云彷如一朝顿悟,睁大眼睛指着直挺挺昏迷在榻上的赫连韬,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