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这个丫头不好好在院子里绣花,养着这么些个打手是什么意思,面上不露声色,舔着脸对李殊慈道:“是我大意了。本以为已经甩掉了那些人,上你的马车只是顺势而为,没想到,连累了你。”
李殊慈冷笑道:“世子知道就好。”
赫连韬脸色渐好:“李姑娘若是有什么事需在下帮忙,在下定不遗余力。”
“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以后不要和世子再有什么瓜葛才好。”
任赫连韬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讪笑两声,“可否帮在下给家妹送个口信?”
“方才你服了解药,我便让人去了。”李殊慈又问,“世子既然……身边定人也有高人护佑,怎么?”
赫连韬越发觉得这丫头通透非常,竟然已经想到了极深处,怪不得总是急于与他撇清关系,“当时被一些人缠住了。想必这次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
“世子中的这个毒,名为冰灯鬼,极是罕见。崇南只怕也没几个人能知道这个。世子心中应当有数。”李殊慈顿了顿,“听说世子领了司直一职,我想带人看看上京那三起血案的死者尸首,不知可否?”
赫连韬一愣,他都已经忘了,自己是领了个闲职的,一般的案子府衙就可了结,但像这样的命案,就须由大理寺府丞亲审,遇上案情复杂需要反复调查的时候,便是由司直负责调查案情,之后再上承给府丞。想了想道:“这自然没什么问题,我倒是也很好奇,那三人的死因。不过李姑娘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有兴趣,你……不害怕?”
赫连韬并没有可以隐瞒刺杀就是针对他而为之,李殊慈其实心中已经确定这几起命案和赫连韬应该没什么关系,只是她得想个法子,消除赫连韬心中的疑虑。“溧阳夫人……你可记得?”
赫连韬一阵愣怔,“溧阳夫人……你说的是先帝钦点的那个女法正?那个断案如神的刑部侍郎卢典正的女儿?”
李殊慈笑笑:“正是。”
李殊慈难得对赫连韬露出笑脸,她一身装扮极是素淡,越发衬得漆如墨斗的眸子中光华潋滟,如星如海,赫连韬不禁看的有些愣怔,只听李殊慈继续道:“溧阳夫人乃惊世奇才,据说当年卢典正担任刑部侍郎的时候,许多疑案都是她替卢大人点破的,先帝曾亲口嘉许,为她亲设法正一职。”
赫连韬从李殊慈的眸子里回过神来,道:“难道你是想效仿溧阳夫人做名女法正?”
李殊慈笑道:“只是仰慕溧阳夫人才华,也对这些案情感兴趣罢了,不敢奢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