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话……”
这时,月白轻手轻脚从外面进来,小声问道:“姑娘还没睡吧?”
雪心刚点头,就听李殊慈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月白忙道:“姑娘,各房的人都大大小小受了些伤,如今忙成一团,府里的人都绘声绘色的讲着昨晚的大火,并不难打听。大夫人已经醒来了,如今只能趴在床上,右边脸颊和后背被烧伤,没有一年半载恐怕是下不了地了。”
“大姑娘倒没有大夫人那么严重,只是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双脚比较严重。大夫人进屋的时候,大姑娘死死的用手臂捂着脸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头发是大夫人拼死将她抱出来的时候烧没的,头发还能长出来,只是手臂和双脚是铁定要落下疤痕了。”
雪心和蓝心服侍着李殊慈穿衣,听闻此言倒抽一口凉气,姑娘家身上留下这么一片疤痕,可不是小事了。李殊慈幽幽道:“可怜大伯母拼死一救,却未必能换来李姝乔的感激呢。”
月白赞同道:“姑娘说的没错,大姑娘在回来的路上就不顾大夫人的死活,居然拼命的找镜子!”
在场几人听了这话目瞪口呆,李殊慈冷笑道:“真是长了一副好心肠啊!”
青鸽也简单重新梳洗一遍换了身衣服,接过雪心手里的棉布,替李殊慈绞干头发,道:“霜白做了梅花烙,姑娘少吃些垫垫肚子再睡。”
李殊慈点点头,看着青瓷花瓶中插着的梅枝,笑道:“霜白在这吃上头,还真是花样百出。”
一连小半个月的阴寒,天气终于放晴。后院的绿枝梅,品梅,台阁宫粉等等争相绽放,梅花朵朵冷香四溢,残雪缀在红红粉粉的花瓣上,一片妖娆妩媚。
绮香站在梅林外,看着前面清扫园子的梅白,肩膀微缩,犹豫着走过去,轻声道:“我来帮你吧。”
之前,李姝乔和沈洪在流芳文会上密谋算计李殊慈,绮香为了救弟弟的命,在神秘人的指使下,企图拖住李殊慈,却没有抓到机会。李殊慈事后并没有太过追究,也没有将她撵出府去,而是将她贬为粗使丫头,整日在院子里洗衣扫地。
绮香如惊弓之鸟一般小心翼翼的躲着做活,轻易不敢露面,生怕五姑娘一个心情不好,想起之前她做的错事,拿她开刀。可好几个月过去了,五姑娘好像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再也没有提起过,也没有找她家人的麻烦,可她却因此更加忐忑不安,她心里渐渐明白过来,她罪不当死,可李殊慈却不会轻易放她走,将她放在眼皮底下时刻盯着。
梅白抬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