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什么出路呢?我从不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在乎夫家到底是否将我放于心中,将我宠爱到什么地步……我只求那人能看中我这一时荣光,替我赎身,只要让我离开这个地方,为婢为妾我也心甘情愿。”
李殊慈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瓷白杯盏,道:“所以说,你是故意选择了沈家三公子?”
翁小鸢见到白纸黑字的一个沈字,便知这事瞒不住,可如今听人亲口问出,双手还是禁不住一抖,她不知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不是沈家人。可既然将她所作所为摸的一清二楚,此事必定是要有个交代。翁小鸢缓缓屈膝跪在李殊慈面前,纤细的双手缚住泪眼,摇摇欲坠道:“小鸢不想在年老色衰之后,还做一名人尽可夫的娼妓。求公子……”
李殊慈冷笑道:“你选择沈浩,是因为沈浩不仅肯为你一掷千金,更因为他不是什么聪明人,你相信你只要离了瑞仙楼,就能将沈浩握在手里。即便不能盛宠不衰,也能安身立命,对不对?”
翁小鸢一时愣怔,只听李殊慈继续道:“沈府数十年煊赫,这样的人家最重规矩。先不说沈浩是否能越过沈尚书和沈三夫人未娶妻而先纳妾。即便是沈浩一抬小轿将你抬入沈府,从今往后你深埋在高墙大院之中,终身不能踏出一步,你的子女甚至不能喊你一声母亲,往好了说,要处处矮他人一头。往不好了说……有了孩子生不下来,或者长不成人便夭折……你可有想过这些么?那些侯门大宅中的妾室有多少没有子女,最终枯死在暗处的?身在人下,又能有多少容身之处?难道这样的日子,比你在瑞仙楼倚门卖笑强到了哪里去了吗?”
李殊慈的话一句紧逼一句,翁小鸢呆若木鸡的跪坐在地上,只觉得冷透心肺,喉咙里的哽咽渐渐化为绝望和沉默,眼神空洞,半分神采也无。连向九听了这些话都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上不来,频频看向李殊慈,不知道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怎么能说出这般冰冷绝情的话来。可只有李殊慈知道,这些都是真的,她是李家嫡出,曾是沈渊的结发正妻,可又比那些妾室好到哪里?她说出来的这些,不过是后宅中冷硬黑暗的一角罢了。
“先不说沈三公子是不是真能为你赎身,你可知沈府的二夫人暗中命牙婆假借沈三公子的名义,要将你赎身送给谁?”
翁小鸢一时不知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沈府二夫人假借沈三公子的名义给她赎身?
“她替你赎身,是想要将你送给她自己的夫君,沈二爷。”
“怎么会……”翁小鸢一时不敢置信,也难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