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抄起手边的青釉花鸟瓷杯就朝沈豪砸了过去,“此事还有可查之处?难道半个上京的人眼睛都瞎了不成!你倒是告诉朕,就算事情另有隐情,这叔侄二人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不顾道理伦常,当街对打的事情难道还有假了!”
沈尚书额角被砸,顿时冒出血丝来,他却不顾痛疼,头深深的垂在地上,涕泪齐下,“老臣有负皇恩……”
门外一声通报,沈嘉怡缓步踏入御书房,见祖父垂头跪在殿上,煦文帝背着手拎着本折子,站在一边,不禁有些惊讶,脸上陪着小意道:“君上这是……”
一句话没说完,煦文帝将手上拎着的折子,一把摔在沈嘉怡脸上!“看看你们沈家干的好事,真是天大的笑话!沈府已经没脸没皮到这般地步了?连朕都要跟着你们一起丢脸!”
沈嘉怡自从进了宫,不说盛宠后宫,也极得煦文帝的怜惜,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心中的喜悦早以消失不见,懵在当场。只听煦文帝冷冷道:“沈豪!朕给你三天时间,若不能将这件事解决,我看,以后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朕面前了!”
沈尚书给站在一旁沈嘉怡使了个眼色,道:“臣,遵旨!”
天色已经不早,李殊慈看着向九驾着马车出城去,自己也准备回府,贺全和孙小子在外驾车,孙小子口中还在滔滔不绝的跟贺全讲述今日五更巷的天大热闹。
贺全因为要护送翁小鸢,根本不知道后边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目瞪口呆:“居然……”
“小心!”一句话没说完,贺全的话戛然而止,外面传来贺全惊惧的大喊声和马儿的嘶鸣声,车子一阵猛烈的晃动,那马惊惧长嘶,前蹄高高扬起,还没落下就狂奔往前冲去,李殊慈一个不稳差点跌倒,木云一把扶住,两人还没坐稳,马车又是一阵急剧的颠簸,外面传来孙小子惊恐的问话声:“你是什么人!”
一声凄厉的痛呼,李殊慈抓住窗框勉强定住,呼啦一下掀开帘子,正好看见孙小子手捂胸口从马车上滚了下去,血液喷溅。还有几个黑衣蒙面的人紧紧尾随在马车后面。李殊慈看着猩红的鲜血,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抬手抓住喉咙,手上摸到脖颈上玉珠串,上面挂着一个玉白的鸣哨,李殊慈愣怔片刻一把扯下,放在口中奋力吹响。
尖利波动的哨音直冲耳膜,这是祖父给她的,相府的护卫一定会来救她们。木云拉起门帘,跟贺全一起用力拉住缰绳,试图稳住奔驰的马车,奈何马屁股上被黑衣人用匕首扎伤,痛的只顾一路往前冲,越拉越惊,越跑越痛。残风客栈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