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为强。”
儒王点点头,扫了李殊慈一眼,这一刻,她站在他面前,漆黑明净的双眼,含英带煞的长眉,尖尖的下颌雪润洁白并透着一股倔强,是一个冷静睿智成熟的少女。可儒王总觉得不那么真实,仿佛她是一个不应存于世上的人。他忽然想起方才在院子中,他打晕了她的婢女,她那一瞬间的恼怒和反抗,才让人觉得活生生。
他站起身,又转了一个身,李殊慈意识到他是要离开了,便在他身后默默的屈膝行礼。
“哦……对了。”他转过头,道:“杨衍在外有事耽搁了,很快就会回京……你不必着急。”仿佛是对刚刚打晕她的丫头产生了一丝愧疚之感,他便在脑海中思索了这一条,有可能是她想知道的消息。可脱口说出之后,便觉不妥,面上难得浮现一丝尴尬。
李殊慈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又是一阵错愕……他与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杨衍……她几乎忘记了,她还有这么一桩不怀好意强加于她的婚事……那个多年前就倾心相付于她的少年,她还是不知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前世她无心于他,这一世,她却怀揣着一颗寒凉冷睿的心。
李殊慈抬头看向儒王,此时他薄唇紧抿眉心微蹙,似乎有些懊恼,窗外的雪色和月光映着他的眸色,一阵微波潋滟。随后,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去了。李殊慈站在门前,看着那一身白衣隐没在黑暗中,疲惫苦笑。
这件事一出,恐怕仇恨算计都将摆在明处,她不得不昂首面对。妒恨成魔的李殊乔,心机深成的沈氏,阴险狠辣的沈渊……
大年初一,举国大丧!命妇皆要进宫去哭丧,姚氏陪着老夫人进了宫,寒风卷着漫天的大雪飞进上京每一处角落,皇后殡天的丧钟敲响,煦文帝悲痛欲绝,几度昏厥在王皇后灵前。
这种时候,李煜自然不敢去触怒煦文帝,李唯承仍然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牢狱中不见天日。除了已经挖出龙凤青石的洪都,煦文帝派出的人果然在在另外华、覃、醴三都相继挖出了赫连韬所说的另外三座石碑。祥瑞变成了笑话,已经传遍了整个上京!兰氏在和慧院翘首以盼,等待着触手可得的荣华,可得来的,却是李唯承欺君罔上,被押入大牢的消息。
不过几日的时间,事情的发展已经出离了所有人的想象。连日大雪,京地五都还好,但其他州郡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灾情和难民。
李殊慈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这场天灾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前世王皇后殡天之后,便是一场雪患,只不过那时没人拿这件事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