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府丞欲哭无泪,看来以后他还是站在赫连韬一边好了……靠住这座大山,总比平白得罪人的好啊……
大户人家主子身边的大丫头,比普通人家的小家碧玉也是不差的,元霜从小进府,人又秀丽聪慧,后来被沈氏安排在李铮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一手字清丽秀雅,习的是翃阳夫人的簪花小楷。很快有衙役在元霜的房中找到了许多字画等物,字迹一般无二。
赫连韬这才看向手中那封书信,轻声读到:“吾,陶霜。苦塑已身,惟愿侍君。数年间伴君身畔,与君共谋,数人性命了于我手,日日梦魇不得心安。忽闻君姻缘既定,一朝夕热血寒凉,满心期期旦夕飞灭。”
“曾伴君卧憩缠绵,曾盼君永以为好,曾憎君弃我而谋。君背约而绝,此生应休!所爱非人,满手鲜血。峥郎!惟愿共死,以赎杀孽。”
赫连韬读完这封信,也不由感受到这位女子的恨意和决绝。李殊慈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李铮,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心痛,而后便被阴狠所替代。看来他对元霜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这种感情完全无法替代利益和权势罢了。此时李铮双手微微颤抖,心中的恐慌已经无法抑制,“根本就不是我让元霜去杀人!”
室内一瞬间的寂静,李煜和周氏的身体都禁不住绷直,睁大眼睛看着李铮,仿佛想用意念来控制李铮不要乱说话一般。李殊慈蛊惑般轻声问道:“那是谁让元霜去杀人?”
李铮猛然清醒过来,眼中寒光肆虐,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李殊慈,一切都是你的阴谋诡计!”
李殊慈听闻此言淡定自若,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她说:“大哥这话是从何说起?昨夜我可是带在名寿堂中寸步未离。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况且,我难道还能指使大哥的丫头不成?”
李铮面色青白,额头上青筋毕露,狰狞异常,他道:“我什么都没做!明明是元霜那个丫头自己心存毒念!”
“哦?是么?”李殊慈斜睨他道:“那么你和元霜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是真的吧?”
李铮微微一愣,他不知道李殊慈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世家公子身边有个暖床的丫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他冷哼一声:“是又怎么样!”
“大哥定下婚约之后,便疏远了元霜对么?”
“元霜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难不成你连我亲近哪个丫头都要管?”李铮嘲讽一笑。
“所以元霜对大哥你心存怨恨,想要报复?”
众人都不知道李殊慈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都静静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