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青鸽从袖中拿出一副年轻女子的画像,李殊慈指着当中画着的女子问:“此人,你见过吗?”
众人都顺着李殊慈手指的画像看去,那是一个眉目秀丽清雅的女子,赵氏仔细的端详半晌,答道:“正是她……是她去取香烛的。”
“你胡说!”李铮大声呵斥道。
赵氏的脖子下意识的一缩,李殊慈相信,如果李铮的双腿完好,此时说不定会跳起来一把掐着她的脖子。赵氏连忙磕头道:“民妇没有撒谎,当时这个女子下半边脸蒙了半幅面纱,但民女却是能认得出来……”
那画像之上正是李铮的房里人,元霜。
周氏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质疑道:“那女子蒙着半幅面纱,你又凭什么如此确定!”
赵氏看了一眼赫连韬,跪着的腿下意识地往这边挪了挪,远离了那一对咄咄逼人母女:“就是因为这位姑娘蒙着面纱,所以我才注意到她的额头和眉毛十分漂亮,而且在左眉的眉尾处,有一颗淡淡的黑痣。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民妇盼着林慧来取香烛,所以格外多看了这位姑娘几眼……这才记得十分清楚……”
画像上的元霜淡淡微笑着,宽阔的额头上,两条弯弯的长眉。李殊慈将白皙修长的手掌展开,覆盖住画中人的下半边脸,原本只是清雅的女子,顿时因为出众的额头和眉毛变得脱俗起来,众人也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李铮看着画上的人,拳头攥紧。这幅画正是出自他手,他当初也是觉得元霜的额头和眉毛十分漂亮,是难得一见的螓首蛾眉,所以才画了这幅画,没想到,如今竟然被作为罪证……
李殊慈问赵氏:“这位姑娘可有与你说什么?”
赵氏想了想道:“民妇问这位姑娘,林慧怎么没来,她只说林慧有事,提前回老家去了……旁的就并没有什么了。”
赫连韬冷冷的看着李铮道:“李铮,你说你不知道林慧去东城购买香烛的事情,却为什么后来又是你的丫头去取呢?”
李铮脸色一变:“元霜早有异心,与林慧合谋害我也说不定。何况,你又拿什么证明祖母房里的香烛就是赵氏做的香烛?你若拿不出凭证,始终只有这样的臆测,不过是妖言惑众罢了!”反正这二人已经死了!如今便是死无对证!
李殊慈此时却笑了,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她看向赵氏,赵氏已经听明白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她还是不敢相信林慧那样面善的一个人会处心积虑的去害人,她感受着李铮眼中传来的近乎胁迫的冷意,害怕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