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你如何能恶毒至此,污蔑安表妹的清白。”李唯承听见安绮容要回老家的话也急了。他是怎么也不能让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我今日就写下聘书,备下聘礼,八抬大轿娶安表妹过门!你这贱妇休要再胡言!”
周氏被李唯承气的浑身发抖,却还是坚持己见,说道:“事实如何,方才大家都是亲眼所见,安表妹已经失了清白,何苦还要再隐瞒,即便你以残败之身回覃都府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谁又会娶一个不洁的女子……安表妹,事已至此,你还是就此认下吧!”
吴氏惯爱和稀泥,在一旁嗤笑一声:“哎哟!大嫂,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们可什么都没看见。再说了,你这般架势,知道的说你是为了安表妹的终身考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巴不得安表妹已经失了清白,不得不给大哥做妾呢!大嫂还真是贤惠啊!”
周氏脸被李唯承掴的通红,咬牙说道:“我都是为了安表妹好,安表妹年纪还轻,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就得沉塘浸猪笼!安表妹如花似玉,我是可怜她一条性命……若是能顺顺当当跟了大爷,丧事转喜事,大家都好!”竟然一句话定了安绮容的前途。
蒋氏没想到周氏居然能说出这样丧心病狂的话来,只恨的七窍生烟,柳织在一旁哭道:“大夫人说的话好没道理!我们家姑娘好歹是个正经嫡出,家境虽然没有府上殷实势大,却也不是随随便便谁想娶就能娶的,大夫人这么算计我们姑娘,逼着我们姑娘做妾。就不怕老天报应吗!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就要纳妾了事,天底下再没有这么好的买卖!”
柳织可是安绮容的陪嫁,自然哭的卖力。字字珠玑,句句见血。李唯承听见这话,越发觉得周氏心思歹毒,明里一套背后一套,他看着连哭也带着万分娇媚的安绮容,扑通一下跪在蒋氏脚下,磕了三个头,道:“姨母,休要听这毒妇胡言,都是外甥不好,外甥猪油上脑,一时欺辱了表妹,实在是外甥的过错,外甥愿立刻写下聘书,聘娶安表妹为正妻,请姨母成全!”
蒋氏没想到李唯承居然这么痛快,然而她怎么知道李唯承早就已经厌弃周氏,想要另娶正妻了呢!她看着几乎哭死过去的女儿沉默着,紧皱眉头, 出了这样的丑事,一个女儿家,能怎么办?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否则,将来即便容儿顺利出嫁,若是让夫家听到什么闲话,什么被算计被害根本说不清。若是李唯承真能应诺,明媒正娶,纵然有什么闲话,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可是,要嫁,安绮容是绝不会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嫁,否则她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