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气。”众人都看出老夫人这是回光返照,定然是有话要跟儿孙交代,便各自行礼告退。姚氏接过奶娘怀里的李岫,屋子里只剩下李殊慈这几个人。
老夫人开口道:“其实这段日子我躺在榻上不得动弹,其实有时候我是清醒着的,能听的见,咱们府上这小半年生出的些许事端,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是明镜儿似得,我这心里也知道……”她顿了顿,看向李唯清:“我就生了你一个,你性子像我,不爱惹麻烦,总想着避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我是个女人家,一辈子就在这后院中,儿啊,你不同啊!你是男子,你不争不抢没错,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欺到媳妇儿女身上……”
李殊慈没想到祖母心中竟把父亲看的这样透,她朝李唯清看过去,见他脸上带着懊恼,后悔,厌憎等无数情绪,最终还是点点头道:“母亲,孩儿懂得。”
老夫人唉了一声,转眼看着姚氏:“阿纭,这些年来你嫁到我们李家,不声不响,从无半点违逆,至顺至孝。但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决不能由着阿慈胡来。阿慈是个姑娘家,她脾气不像咱们,像她祖父。有主意,又钻牛角尖。她的亲事是她祖父给定下的,将来若是出了什么变故,你们夫妻定要帮她长眼,她一个女儿家,一步错步步错,万不能全由着她闹!”
姚氏擦着眼泪,答应道:“母亲说的是。母亲歇歇再说话,您这身子才刚好点……”
老夫人摇摇头,她的手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李殊慈,握得紧紧的。李殊慈都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力气,“慈丫头,我从小看着你,从那么一丁点,长这么大,祖母没错过眼……相比你大哥和你弟弟,你才是祖母手心里的肉……祖母最舍不得的就是你……”李殊慈哭道:“祖母……别说什么舍不舍得的话,祖母长命百岁,阿慈离不开祖母呢,祖母还要看着阿慈出嫁生子,幸福圆满……”
老夫人紧紧攥着李殊慈的手,“傻丫头,哭什么!别哭,听祖母说……”
李殊慈使劲点头,听老夫人说道:“你性子倔,最不喜欢受人摆布,祖母都知道,别的祖母都不担心,唯一就是这婚事……你祖父给你定的这门亲,你若不愿意,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你得答应祖母,无论如何都要保全自己,别做傻事!这嫁人那,头一条就是人品性情,最重要,家风要正,长辈要说理,唉……我还曾想过,哪怕是给你找个上门女婿呢!咱们不能吃了亏去!日子要过的随心才好……”
方才还叮嘱姚氏要看紧李殊慈,此时却又劝李殊慈过的顺心随意,总之,是一万个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