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夜行衣。他又一次钦佩自己作为一个探子的专业。翻身跃上巷子的围墙,他远远的看着那个光点顺着一个院子穿到另一个院子中。他发现,这里居然连着芝兰绣坊后院的一处偏僻角门。
向九兴奋了,他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那个女人将灯笼挂在一间厢房的门口,推门走进。屋子里传了一个惊讶又带着几分欢喜的女子声音,“你怎么来了?”
向九猫着腰紧紧贴在窗子一旁,听里面说话。他没有听到想象中女子的回答,而是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从来没告诉我,你还有个女儿?”
女子沉默了片刻,欢喜之意已经散尽,说:“她已经死了,说了有什么用?”
那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激动:“那是你和我的女儿!你应该告诉我!”
“你来这里,就是想问这个吗?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肯原谅我。”落寞的声音从男子的口中传出,“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当年的事,是我不对,可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回到上京时,家中已经为我定下婚约,我如何能违背父母之命?这些年来,我对你的补偿还不够吗?”
那女子发出一声轻笑,里面的嘲讽不言而喻:“婚约?父母之命?那么你亲手写下留给我的婚书又是什么?”
向九已经明白了,这屋子里根本没有第三个人,方才来的那个女子根本就是男扮女装!向九不禁越发觉得沈家人实在是不择手段,堂堂一个爷们儿居然连这种事也做的出来?可这人是谁?
“阿英!”男子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怒意。
向九目瞪口呆,李虫儿说过,芝兰绣坊和沈家说不定有什么关系。这人口中的阿英,难道是芝兰绣坊的大师傅祝含英?
“那个孩子是我和他生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祝含英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和倔强。
“你到现在还想瞒着我吗?我看见了她的容貌,她和你长得那么像……但她的眉眼像我。”那男子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丝丝缅怀之意。“她和你当年一样美……是我们的女儿,阿英。”
“你……你怎么知道?”祝含英的情绪十分复杂,以至于她的声音中有疑惑,有哀伤,有愧疚,“你怎么会见到她?”
“你终于承认了,她是我们的女儿。你身边的人都是我安排给你的,安绮容刚进京你就让人去挖安仁的坟,你以为还能骗我道什么时候?”他伸出手,手上正是一枚小小的羊脂玉,上面刻着一个英字,“她差点死在我手里,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