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充斥着整个屋子,烛光下,沈渊见喜床上的女子已经换了简单喜庆的红色轻薄纱衣,头发在后面松松的挽了一个发髻,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各色豆谷铺散了满床,沈渊想起那个对别人和颜悦色却对自己冷言冷语的李殊慈,喜烛上的金字的光似乎有些刺目。
喜婆的吉利话似乎都已经说完了,见沈渊愣愣的站在那,和旁边的丫头嬷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都下去吧。”
“少爷……这……”一个丫头端着两杯合卺酒不知如何是好。
沈渊转头看看她端着的酒,道:“放那吧。”
“是……”下人一溜烟的退下。这位主子的话,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床榻上坐的人感觉到他的靠近似乎有些激动,交握在身前的双手微微颤动。沈渊似乎觉得这个女人的恐慌惧怕极大的取悦了他,他不再犹豫,二话不说掀开满是喜意大红盖头。他想说,可比如此作态,该做的事不是早就做了么?
可当面前的女人抬起白皙绝美的容颜时,深渊手中的盖头‘呼’的滑落在地,在他的脚下铺成一个褶皱的半圆,如一滩还未凝结的血迹。
他惊恐的瞪大双眼……“你……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