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其实很好,在乎的多了,索求便多了,实在累赘。
青鸽无奈道:“这是姑娘的终身大事,一辈子的事,怎么能这般马马虎虎的。”
李殊慈还没说话,木云笑嘻嘻的过来:“王爷来啦。”
李殊慈忙回头去看。金晟单手擎着一柄竹伞,在薄薄的水雾烟雨中悠然行来,伞上的墨迹和他眼下的泪痣相得益彰,不禁让她联想到翩然降世的谪仙人……这人是来渡她的。她声音有些黯哑:“王爷。”
金晟来到她眼前,凝望着她直视他的眸子,她的五官并非绝美,却有着星辉月华般的空灵净透,一种不愿强求,又仿佛过于倔强的坚持,显得她总有些与世俗常人无法彻底融入的漠然疏离。“我很担心。”
这一种委屈又有些责备的语气,第一次在他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淡淡的萦绕在李殊慈的心头。青鸽和木云早早便退了下去,只把这幽静又寂寥的雨中长廊留给他们两人。两个素白的人影相对而立,一人俯视,一人仰视,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李殊慈露出一丝顽皮笑容,“我确实也被吓个够呛,好在大家都安然无事。”
金晟看着她忽然绽放的一脸笑颜,一时间无比感激这样的宿命,他二十年来孑然一身,以为自己始终只能看着其他人守在红尘深处,却在不期然间的回眸一瞬,看见了她这样的云水禅心,自此再移不开眼。这样迥异不同的女子,他再遇不到另外一个相似神似之人。“我想着,往后我每日在你额前点一笔朱砂。”
“嗯?”李殊慈愣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金晟笑着,却不解释,问她:“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李殊慈轻声答道:“正要与你商量。”
李府外,梅白风尘仆仆下了马。李殊慈为了以防万一,让她跟着姚氏去了覃都府。姚氏本就不放心李殊慈一个人在上京,听说同儒王定下婚事,更加坐不住,说什么也要尽早赶回来。去的时候,一个半月的路程走了两个月,回来的却只用了一个月,姚氏终于耐不住路途辛苦,病了。这还不是大事,梅白心里乱遭一片,就那么一错眼的功夫,就让那秦妙人得逞了!
青鸽替梅白脱了斗篷,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这会王爷与姑娘在谈事情,不好打扰,你趁着这功夫洗洗风尘。”
梅白皱眉转了两圈,“也好。”
等儒王走了,梅白头发还没干就去找李殊慈。李殊慈惊讶的看着梅白,心里泛起浓浓的不安。“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