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嘿嘿笑了两声,“看来这只大幺蛾子要生生被折磨成小幺蛾子了,还是个病的。”
“我看秦妙人是个明白的,肯定已经猜出来咱们是什么用意。”李殊慈终于从方瑾的死中暂时将自己拔了出来,伤心没用,愧疚也没用,她得打起精神来。“相信不多久,她就会提出要见我。”
“那姑娘见还是不见?”
“自然要见,咱们还得从她身上一点点扒出有用的消息来。我得弄清楚,她到底想在我爹这里得到什么?或者是她那个‘叔父’到底有什么企图。不过,她若是提出来,便先拖一拖,等她实在坐不住的时候再见面。”李殊慈的手指轻轻拨着花瓶里插着的新鲜花枝,说:“宫里宫外,不知暗处站着多少人,谁是谁的人,咱们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出了咱们这门,除了咱们这几个人,千万一个字都透漏不得!”
一晃眼,已经进入九月。整个上京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之中。贴着李姝乔脸皮的死囚头颅飞起的那一刹那,林氏的等待落空,惠妃的计策亦是落空,似乎所有的势力都在酝酿新一轮较量。
李殊慈想用李姝乔这件事作为引线,同时牵出沈文瀚停妻再娶,利用太子对沈家的芥蒂,挑起各方虎视眈眈的人对沈族发难,然而沈渊用最残忍的手段化解了这次危局,虽然隐患还在,却避过了此次足使沈族受到巨大震动的契机。
赫连韬欠着半个屁股坐在御书房等煦文帝批阅奏章,等高高的一摞折子全部批阅完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酸麻的够呛了,心说还不如就让他在那站着呢!
朱大官亲自在门口守着,整个御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赫连韬觉得自己的后背几乎湿透了。然而没办法,他家老头子远在风暴滩回不来,皇家与赫连家的合理勾当只能由他来出面了。他站起身,轻声说道:“君上,浮世楼这条线已经捋清楚了。”
“哦?”煦文帝抬起眼皮,“这消息也有那个丫头一份?”
赫连韬没想到煦文帝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这个,心下一个激灵,难道煦文帝觉得李殊慈知道的太多……要给她喀嚓了?“君上,李家小五也不得已才卷入这其中,都是为了保全家人性命……”
“好了!朕也没说要把她如何!”煦文帝眼皮底下有几分戏谑的看着赫连韬。说道:“这个丫头我看比你有用,软硬皆施硬是把李家从沈家身上撕了下来。不过,既然已经入了局,想要出去,恐怕是不能了!”
赫连韬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儒王爷选了李殊慈做王妃是君上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