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而沈皇后本来也是必死的,至于是谁动的手,就不得而知了,相信这么大的动静,惠妃不会不知道。”金曜似乎对这场戏十分欣赏,说道:“沈家虽然自动式微,而以君上的性子,是不可能完全放心的,这些年有意无意的打压沈家,所以沈家表面上才成了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局面。但你我都知道,沈家背地里决不会什么都不做,君上当然也知道。”
沈嘉怡终于明白了金曜想要表达的意思,她紧紧的捏住手中的帕子。“你是说,沈家根本就不想要什么皇后?君上也不会容许沈家再出什么皇后?”
“你终于明白了。这也是为什么根本无人忌惮你到底会生皇子还是皇女的原因。也是我能将这一切都告知于你的原因。”金曜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最可怜的,心里愈加放松下来,“你以为你背后站着沈家这个庞然大物,呵呵呵……实际上,你除了你自己,什么都没有。”
沈嘉怡震惊不已,死死的皱着眉头,“不可能……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的送我进宫?”
“你相不相信与我无关,这是交易,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沈家与我周旋多年,他们既然要取信于我,就不可能对我隐瞒一切。至于他们送你进宫的目的,第一,是想让你整日在我父皇身边,时时刻刻提醒他,沈家为了朝堂安稳,主动牺牲了沈皇后,让我父皇对沈家宽宏三思。第二,兴许只是个障眼法,为了迷惑他人,让别人觉得沈家的希望寄托在了你和你的孩子身上,并无其他谋划和胜算。”金徵是无谋,但他不是傻。“至于为什么是你……你可以去找一副沈皇后当年的画像看看,或许你能从中找到答案。”
沈嘉怡听到这一句,忽然想笑,她真的觉得想笑,这是一个玩笑么?明显不是……沈皇后的画像?为什么她看到了就会知道答案?难不成她真的与沈皇后神似吗?她看了一眼桌上那一对瓷瓶,将斗篷重新披上,宽大的兜帽罩住她的脸:“多谢太子殿下……保重!”
沈嘉怡回到悄声回到锦寰宫,躺回榻上静静思量今日听到的话。没有注意到,退身而出的秋英闪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天边泛起青白之色,浮云稀松。京城中已经有早起的小贩开始操持一天的生意,西城暗巷中,一间民房灯火通明,低矮的屋子两侧,连同靠在墙壁之上的木架,都摆满了各式各样或大或小,或粗糙,或精巧的陶罐瓷瓶,桌边的所有蜡烛都燃的只剩短短一截,蜡烛底部,堆了厚厚一层烛泪。一个干瘪的老头做在屋子中间,脚边堆放着各种研磨澄淘的器具,一些植物的